第18章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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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不出个眉目。撑到七点半,再躺不下去,就起来收拾东西。

        东西不多,该扔的扔,我绝不手软。最后打点出一个皮箱,外加一帆布袋杂物,里头放着书、、朋友送的印第安陶俑,还有发票和我用惯了的灿坤迷你吹风机等等。窗台上有几盆我买的植物,长势喜人,虽然心疼,但没办法带走,我不可能像娜塔莉·波特曼一样一边拿只毛绒玩具,一边抱盆兰花,和杀手里昂走在大街上。我只能祈祷,但愿端木能够善待它们。

        收拾完,看地上有些微的碎屑,我拿过拖把。端木有洁癖,还是把他家整饬干净再走吧,也算善始善终。拖把延伸到端木的房门口时,我怔了下,不知道要不要跟他告别他虽然有时候很人渣,有时候,还有那么点人性,比如往冰箱里成打成打塞冰激凌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是给我的……

        就在我差不多要被他的好形象感化的时候,门哐啷一声打开了,草草披着睡袍敞胸露肚的端木迷糊着站在我面前。

        “哦,我是不是”我面色一烫,像做了亏心事似的别扭。

        他蹙眉高傲地俯视我,“你一大早丁丁哐哐地折腾什么呀,还让不让人睡。”

        他的好形象立即在我脑海里冰消,我把拖把往地上一扔,说:“你不让走吗。怕你嫌我弄脏你家,好了,就不影响你了。接着睡吧,祝你一睡不醒,万古长青。”

        我背上帆布袋,拉过箱子,拧开门。

        拧门的时候,我跟自己打赌,他一定不会说等等,然后追过来跟我客套几句。我赢了,赢得漂亮。当我走到楼下,出了社区大门,他别说没追过来,连个短信也没有。我错过身,朝着这处气宇轩昂的高档公寓望了几眼,充满人情淡薄的悲凉。

        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必然是阴天,这次也没例外。北京的空气质量真是超级差,奥运过了,就可以重新糟践了吗?

        第三章路前面还是路(33)

        我抬着头慢慢走。灰蒙蒙的天空在视线里压得很低,那些平庸的写字楼就显得很挺拔,它们一个劲戳向云端,仿佛在向天空索吻。但是天空不答理它们,它太辽阔了,完全是浪子习性。

        我胡思乱想着,感到肩部有点酸疼。这个帆布包太沉太沉了,又臭美似的穿着细吊带,那两根细长的带子绷直了,紧紧勒进我肩上的肉里,我真担心它什么时候会啪嗒断掉,然后,像大牌明星似的,走光。

        照理我该打个车,但是我实在不知道要去哪里,只好边负重踱步边想策略。

        到一个十字路口,我打算穿过去。因为对面有地铁,虽然地铁不通往我的家,但这些年地铁坐惯了,看到它就先有了几分亲切。

        我连拖带拽地走过去。刚走到半路,帆布包的带子果然被我乌鸦嘴说中,绷断了,杂物乱哄哄滚了一地,我弯腰要捡拾的时候,交通灯猛然变色我感觉自己就像在梦里,我经常做那样的梦,比如被野兽追赶,想奔跑,但用尽了吃奶的劲还是跑不快;比如想上厕所,找来找去,不是屎尿四溅下不了脚,就是刚蹲下,就看到有男生直直过来交通灯嗒嗒地叫着,我急得不得了,但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关头只有放弃。我拽着箱子,狼狈奔跑到马路另一头,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不绝如缕的车流碾上了我的书、我的、我的印第安人……

        日头昏昏然,生平第一次,我感觉到没有着落的凄惶,眼泪一串串滚落下来。

        我把箱子一扔,索性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有人碰碰我,“别哭啦。”

        我以为有过路人怜香惜玉,抬起头,却看到是端木,讪不拉几地站在我身边,手里拿着几本没有被碾坏的书。“别的,都由我赔。”

        我夺过书,本能想摔到他身上,忽然泄气,跟他无关对不对。

        “回去吧,我昨天说气话,你怎么就当真了。”他拎起我的箱子,赔着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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