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气息?”
“不是什么好人的气息。你哥哥比你阳光、亲切。”
“再胡说,我就亲你。”我从背后捆住她。
“别闹。”晓苏望着面前的校园,沉思着说,“你跟你哥有多大的区别?他要活到现在必定跟你长一样吧?”
“可能。”
“要我是荆沙,肯定会迷惑的。”
“但她没有。”
“怎么会?”
“因为哥哥在她心里从没退出,这么些年,一直陪伴这她。我出现在她面前,对她来说,只是多了一个人,而不是那个人回来了。你明白吗?”
“哦。”晓苏拂过斜探过来的枝叶,所有所思说,“那你岂非很失落?”
“你呢?我追荆沙,你不失落吗?”
“我,会吗?”
“z砸我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帮我挡一下?”
“那还不是怕你妈找我麻烦,我失业的话,也无法照顾z。你看你多负责啊。”
“晓苏,我……”我把她搬回来,与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晓苏忽然手一指,兴奋道,“哇,你看!有烟花呢!”
我回过头,看到遥远的天空,开着一朵朵菊花,菊花又化作满天星,转瞬凋零。我们仰着头,仿佛在看默片一样,不知为什么,有着难以白洁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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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沙】
我在日记本的扉页庄重地记下那个日期——五月十日。孟昀说,到明年的这一日,我们在那间太湖边的旅社见面。事实如果能解决,一年就够了,如果不能,永远不能。他要我等他一年。
那一别后,我们没有任何联系,但我的心慢慢的。我知道我是在等待了。虽然偶尔也会掠过阴影,但一闪即逝。爱如同死亡,不可抗拒。我真切觉得,有人牵念是幸福的。人应该活在希望中。
店里的生意算不上好,每月的盈利只够我维持简单的生活。但我喜欢这个营生,里边卖的东西都是我做的,凝结着我的创意和心血,看着他们,就像孟昀看着他的公司,有珍惜的心情。而且,做自己的老板,也自由啊。开店与打烊都随我心意,想跑出去旅游,只要贴张纸头、——休假中,就可以了。钱多了也无力啊,我对吃和穿都不讲究。世间事大凡如此,少了欲望,就会清静许多。
最近,我在织毛衣。原先,不过想用毛线给自己做的小玩意装饰下,学了几种针法后,就有了织一件毛衣的打算,我买的是藏青色的毛线,是要织一件男式的坎肩。我想,也许明年,我可以当礼物送给孟昀吧。
天气已经热起来了,店里没有空调,只有一架风扇,但我不怎么吹,把卷帘门打开,总是有些过堂风钻进了,北京的夏天,只要不在大太阳下暴晒,并不难熬。
这一日,大概接近中午了吧,我织着毛衣,突然想,我似乎有很长世间没跟觉说话了。以前觉就好像是我家里的一份子,每当一天收梢,我一个人坐在餐桌边无聊地就餐或者躺在床上看一本用于催眠的小说时,总会隐隐听到他在边上对我说,沙沙,我来了。我就迫不及待地将一天的林林总总全倾诉给他。他相应开解或者调侃。自跟孟昀有了约定后,我一直就等着他,想着跟他谈谈。
觉,我再一次体验了爱,你高兴吗?我想他定会说:沙沙,我就等着这一天,祝你幸福。
但实际上,他一直一直没有来。
就在我为觉找着理由的时候,视线里出现了一辆加长版的豪华车。我正想着会是哪个有钱人来光顾我寒碜的小店时,司机从里头钻出来了。那一刻,我如醍醐灌顶,知道是唐敏找上门了。自那次收到她的花和便签,我就知道她总会来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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