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乔心房门外,听着这样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花亭风心里的抽疼也是此起彼落。
心疼的,不是贵重的瓷器,而是摔瓷器的人。
「王爷……」小厮捧来器皿,在他身后战战兢兢地问:「这是府里最后十个花瓶了,还要不要送到乔姑娘房里?」
「我刚才是怎么吩咐的?」他怒喝,「花瓶摔完了,不知道再去街上买吗?叫管家拨给你银两,去买一百个回来!」
「是、是。」小厮发着抖,慌慌张张的去了。
「西诚王爷好大方呀。」穆展颜在一旁微笑,「那些上好的古董花瓶,价值不知几千几万两白银,如今全然被摔碎,王爷居然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展颜,亭风正在为乔心苦恼,你就不要取笑他了。」拉拉丈夫的袖子,青旋使了一个眼色。
「娘娘!」听到她的声音,如汪洋中抓到一块浮木,花亭风转身央求,「娘娘,您再帮乔心施一次针吧!她现在这样痛苦,我实在不忍心……」
「我已经帮她施了十日的针了,只怕她太过依赖我这针灸,反倒不好。」青旋也很无奈,「我们就再耐心地等等,让她自己度过这一关。」
「可她现在很痛苦啊……」门内又一阵花瓶碎裂的声音传来,花亭风感到自己的胸口也被摔了似的。
这十日,他强忍着不见乔心,只是每日站在她的卧房门外,等候她康复的消息,然而她的痛苦、她的狂躁似乎丝毫没有减轻,整夜声嘶力竭地叫喊,摔碎了房中所有的东西,甚至扯下床边帘幔,一道道撕扯,不顾十指渗出血来……
「娘娘,除了针灸以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减轻乔心的痛苦?还有吗?」他觉得自己似乎站在一处险峻的山崖之下,再多一刻这样的等待,山石便会崩塌下来,将他粉身碎骨地掩埋。
「有是有的,但不能试。」
「什么法子?您告诉我……娘娘,求求您,快告诉我吧……」
「让她再次服下罂粟的毒。」
「什么?」花亭风怔愣。
「那是一个冒险的法子,虽然少量的罂粟壳可以帮助乔心减轻痛苦,给她一个戒毒的过度期,但也很有可能让戒毒之事前功尽弃,亭风,你真的想试?」青旋摇头,「我劝你放弃吧,再说我们此刻手上也没有罂粟壳啊!」
「我们没有,可某个人的手上一定有。」他目光凝滞,低声自语。
「亭风,你不要做傻事!」穆展颜会意,连忙阻止,「你该不会想去找‘她’吧?」
「可她手上有罂粟,不是吗?她故意透露丰旗客栈这个藏身之地,不就是要我去找她吗?」他苦涩地笑。
「亭风,你几时猜到她是谁的?」
「一开始我就知道了,从我那日看到乔心……」俊颜虽然在笑,却痛苦地几乎扭曲,「她故意安排乔心来到我的身边,就是为了折磨我、报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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