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称恐怕不太好吧。”
沈汇丽有些撒娇地说:“那我就称你大哥,反正我不喜欢叫官职,硬梆梆的,没有一点人情味。你总不能叫我称你叔叔吧?”
郑天良说:“你叫我叔叔也是可以的,我比你大十四岁呢。”
沈汇丽纠正说:“不对,大十三岁,你比我大姐还小一岁呢,我叫你大哥一点都没占你便宜,只是我攀不上这位大哥罢了。”
郑天良说:“你总不能在公开场合叫我大哥吧,影响很不好的。”
沈汇丽说:“那我在公开场合称你县长,在私下场合称老板行了吧?”
郑天良笑了起来,他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在我们两个人的场合,你就叫我大哥。”
沈汇丽有些警觉起来:“难道我们两个还有什么更私下的场合?”
郑天良说着就有些情不自禁地将手攥住了沈汇丽的胳膊,他说:“现在难道我们不是在两个人的场合吗?”他的手在沈汇丽的胳膊上紧张地忙碌起来,沈汇丽往后缩,她胀红了脸说:“郑县长,我一直是很尊重你的,你不要这样。”
郑天良凑过身子将沈汇丽尽可能地圈到自己的怀里:“你说错了,怎么能喊我县长呢,我是你大哥。”
沈汇丽从郑天良的手里挣脱出来,她红着脸站起来说:“老板,你不能这样,我一直是把你作为偶像来崇拜的,我曾经认为这个世界就剩下你一个正派的男人了。你这样会毁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郑天良有些泄气地坐在沙发上,他没有恼怒,也没有尴尬,他摸出一支烟,点燃后,猛吸一口,说:“请原谅,小沈,我不是有意的。”
沈汇丽眼圈红了,她有些伤感地说:“我真的不愿把你想象成一个坏人。如果我在言语上有什么不妥的话,我请你原谅,都怪我这些年在商场上呆久了,自己也变得轻佻了。”
郑天良被沈汇丽潮湿的眼神感动了,这个b型血型的人总是容易被激怒和被感动,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容易被粉碎的人。他说:“都不说这些了,我们谈点别的吧!你在玄慧寺那几句偈语是不是悟出来了?”
沈汇丽摇摇头,一种无奈、一份迷惘。
这时,赵全福进来了,他喊郑天良沈汇丽一起去吃饭,赵全福用鼻子闻了闻这个空间,从现场没有嗅出任何气息。酒桌上,三个人谈笑风生,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赵全福继续称郑天良老板,而沈汇丽称他郑县长,郑天良心里还是有些酸酸的,这是公事公办的称谓,他有一种被抛弃的孤独。
郑天良晚上回到家里跟周玉英要了五千块钱,他说女儿调动的事已经请人给办好了,办事的人花了不少钱,不能让人家既卖面子,又贴钱。周玉英从一个老式的箱子里翻出一个蓝布包,然后从里面很痛苦地数出五千块钱恋恋不舍地交给郑天良:“老郑呀,这是不是行贿受贿呀,我还想评贤内助呢?”
郑天良说:“你以为我想花钱呀,实在没办法,现在办事就这么混帐。你不要对外说,谁也不会知道的。”
周玉英说:“家里现在还剩不到两万块钱了,我每月只有一百多块钱的生活补助,你又是个不贪的人,将来退休了要是生个大病,怎么办呢?”
郑天良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要想那么多,我这个副县长退休后国家不会见死不救的。”
郑天良将钱装进包里后,找郑清扬谈话,周玉英将客厅里的灯关了,为的是省电,他们一家三口在电视屏幕微弱的光线下说话。
郑清扬听说调动已经办好了,就说:“最好将吴颢也一起调过去,不然我就不去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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