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良直接将车开到河远市鸿运宾馆后让驾驶员先回去,他让驾驶员明天下午来接他。驾驶员走后,郑天良立即上了沈汇丽的车,当他坐在沈汇丽家客厅里喝英国“威士忌”的时候,合安县城沸反盈天。
沈汇丽吊着郑天良的脖子说:“你为什么这么多天不来看我,想死我了。”说着就开始解郑天良的纽扣,郑天良穿着沈汇丽送给她的那件天蓝色的“金利来”衬衫,然而此时却没有心情,他说,“你要是这么喜欢我这件衬衫,我就还给你。”沈汇丽捏着他的鼻子说:“你说送我礼物,到现在还没送我。”郑天良轻轻推开沈汇丽:“别闹,你大哥还有事要做。”说着他就拿起手机给叶正亭打电话,他在电话里说:“叶书记,合安啤酒厂出事了,不愿以啤酒抵工资的教师已经将县委大院围了个水泄不通,还出现了执法队打人伤人事件。省电视台记者也来了,局面很混乱,我下午赶过去向你汇报。”
郑天良关上电话后,沈汇丽说:“你不是已经来了嘛,怎么下午才去汇报呢?”
郑天良一把将沈汇丽搂过来压到地毯上,咬着她的耳朵说:“我要先向你汇报,然后才能向书记汇报。”
沈汇丽说:“我比市委书记还重要?”
郑天良说:“你比省委书记还重要。”
两人在地毯上滚作一团,他们在上午的阳光照耀下你死我活地厮杀起来,沈汇丽总是显得无比贪婪,她将郑天良箍在两腿之间,腥红的嘴死死地咬住郑天良的肩。正在他们不分胜负的时候,郑天良的手机响了,沈汇丽不让郑天良从她身上下来,但郑天良像正在演奏的小提琴断了最关键的一根弦一样,哑了。
郑天良半途而废,沈汇丽瘫在地毯上像一只还没杀死的鸡一样全身抽搐,这种突然悬空让她生不如死。
郑天良打开电话,是宣中阳找他,他抹着头上的汗说:“正亭书记找我谈工作,我正在市里呢。有什么事吗?”
宣中阳说:“东店乡小学教师来上访,省电视台来采访了,记者还要了解于江海打人的事,这件事我不清楚,所以他们想采访你一下。”
郑天良说:“宣县长,你应付一下就行了,这件事也不要看得太严重了,你就把我们县里的真实情况跟记者说一说,执法队的事我也不太清楚。我的意见是要强调这是临时措施而不是长久措施,要突出是扶持重点企业,淡化地方保护,没什么了不起的。我跟正亭书记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将省电视台拍的片子不要播放,我们上下一起努力一下,你看怎样?”
宣中阳当然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叫郑天良对叶书记不要说得太严重,他们准备请陈凤山出面做一做电视台记者的工作,能摆平尽量在合安就摆平。好在记者来之前执法队已经解散,销售啤酒是本着自愿的原则,东店乡中心小学事件只是个别事件。郑天良让宣中阳一定要跟陈凤山把道理说透,让他侄子不要听信举报材料,也不要以偏概全地报道。
放下电话后,郑天良去安慰沈汇丽,沈汇丽没有说话,但脸上还是掩饰不住那种釜底抽薪后的空虚和落寞。郑天良下定决心地扑过去,但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
下午四点半钟,郑天良才见到叶正亭。叶正亭正在陪同省交通厅长在考察河远通往省城的高速公路项目,晚上还要陪交通厅长吃饭看市杂技团的专场表演,所以中途抽空一个小时听郑天良汇报。叶正亭风风火火地走进办公室,他将公文包往桌上一扔,很恼火地说:“老郑,你们是怎么搞的,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存心是往市委脸上抹黑。”
郑天良掏出笔记本,翻开后开始汇报:“叶书记,我主要是忙于工业区招商合同协议书的论证和安排宣传材料,啤酒分销任务和执法队采取的行动措施是宣中阳在你没上任之前就定下来了,市里没有具体批示过这件事,我也没过问,宣中阳是执法领导小组的组长,没想到闹出这么大的乱子,这事与你叶书记无关,宣中阳和我负主要责任。”
叶正亭说:“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问题,而是如何消除影响,纠正错误。我早就接到了群众举报,而且指定让黄市长处理这件事,是黄市长没做批示,还是你们县里不执行黄市长的批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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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天良说:“黄市长指示要我们立即撤销联合执法队,当天我就去宣布解散了违法检查市场封锁道路的执法队,至于是不是停止啤酒摊派计划的执行,我们没有接到市里的指示。”
叶正亭坐在转椅上没有立即说话,他陷入了沉思,眉头紧凑在一起,窗外漏进来的阳光落在他脸上,脸色却更阴沉。
郑天良接着说:“我根本就不知道执法队非法拘禁和打人的事件,这件事很敏感,一般我是不过问的,你也应该知道我的难处,啤酒的强行摊派一开始就让乡镇干部们叫苦连天,今天东店乡中心小学到县里上访仅仅是一个开始,后面还有许多单位要来闹事。但啤酒厂是黄市长的形象工程,宣中阳是不遗余力地力保啤酒厂,而且坚决不同意我们在深圳招商会上转让工业区的控股权,更不同意拍卖。现在省电视台一曝光,市里和县里就很被动了,你看能不能请黄市长出面到省里疏通疏通,将拍好的带子不要播放。”
叶正亭一拍桌子:“简直是乱弹琴!你们合安出了问题要市委市政府来给你们擦屁股,少来这一套。我赞成曝光,这不是坏事,而是好事,如果我们再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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