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能走,你太厉害了……现在,我背着你吧?”苏风跟狐狸说起了好话。
我当然厉害!刘翠翠冷艳高贵地想:你们这些平凡的人类,永远都不可能自己咬到自己的屁_股!
然而……她矛盾地看看隐没在黑夜中的崎岖前路,又嫌恶地瞥了竹筐一眼。
折腾了半天,其实就是嫌硬吧?苏风看得好气又好笑,反正这衣服缝都缝不起来了,干脆把自己破烂不堪的袖子撕下来,仔细垫入竹篓中,再蹲身把小狐狸抱起来放入药篓。
“你看,这样好些了吧?等着给你做个舒服的篓子,现在先将就一下吧。”苏风哄道。青年说罢暗自失笑,为什么自己要和狐狸说话呢?
被抱进篓子的狐狸却果真安静下来,黑暗中一双说不清是骄傲还是淡泊的眼睛亮如碧绿嫩黄的琥珀。
苏风心底忽然涌出一种淡淡的暖意,把竹篓背起来,小心调整了一下位置后继续往家走。
刘翠翠坐在篓子里,起先在生闷气。她开始后悔没有跟着那个富贵的家伙走了。刘翠翠穿越前几乎没吃过苦,现在却要偷包子吃、扣着煤筐跑路,还被人仍在竹篓里。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下,等待的日子比想象中更加难熬。
胡思乱想地生了一会儿气,她找不到新的理由让自己不高兴了。也许是因为垫了碎布的缘故,再加上本来就是由软藤编制而成,竹篓不算太硬,也没有想象中的颠簸,还算平稳。这让她得空扒住边缘往外看,四周黑漆漆也难不倒她,只是一棵树之后又是一棵树,偶尔有几只野兔也逮不到,还不如不看。
她看得乏味了,就把身子前倾,将下巴搁在苏风背上,消瘦的背脊随着青年的前进一起一伏。
“呿,比篓子还咯人。”刘翠翠极轻声嘀咕,歪着头枕着苏风的背,似乎能透过单薄的衣服和肌肤,感到棱角分明的脊骨。这块不舒服的枕头聊胜于无,刘翠翠一面腹诽,一面打起了瞌睡。
一觉醒来已经在床上了,小狐狸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看着苏风忙忙碌碌地拾掇屋子。苏风换上了陈旧却干净的新衣,发梢未干,身上也凉冰冰的,离得近了就有一股寒气。
苏风把破损的衣服裁开,留下还能用的布头,然后给小狐狸铺窝。一直在用的薄被因为让它踢到地上污了,棉絮也不知去向,苏风只能聊胜于无地加铺一条被单,暂且让小狐狸和自己睡在一起,只愿它不要再娇气抱怨了。
刘翠翠确实没有抱怨,去福安镇的一来一回,已经耗尽了她所有力气,莫说生气挑剔,现在连站都不想站起来了。
铺床的时候,苏风只能抱起小狐狸,一会儿挪到这里,一会儿再摆到那边,才把床褥收拾好。
“翠翠就是一块砖,哪里有空哪里搬……”刘翠翠迷迷糊糊地哼哼。
“什么?”苏风一愣,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怀里的小狐狸只是哼哼唧唧地叫了一声,几根雪白高挑的漂亮眉毛抖了抖,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呼吸低下去了,呼噜响起来了。
不闹也不咬人的小狐狸显得特别安适可爱。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走,不过……我很高兴。”苏风低声说。他用被草叶划伤的手指捋捋小狐狸后颈杂乱的针毛,摸摸小狐狸的耳根,轻手轻脚和衣躺在它身边,听着小毛团发出的低低呼噜声,苏风的呼吸慢慢平稳了。
装睡的小狐狸长长吁出一口气,刚才差点露馅了——自己可不能暴漏身份,自己的身份是留给王爷发掘的!
一阵微风吹过,小狐狸打了个哆嗦。昏迷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知道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