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风流气度,没有深不可测的渊博智慧。
只有平凡与干净。
绕过一切锦绣斑斓,霞花千重,似乎这是最后一块缺失的颜色。
“我……我昨夜无梦。”小狐狸的声音不知为什么就低下去了:“你这样坐了一夜?”
青年的手指拂过小狐狸的睫毛。
刘翠翠眼眶一热。她注意到,苏风的指尖凉紫,想必这个傻瓜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直僵坐到清晨,运血不畅所致。
“那就好。”苏风只是笑笑,避开了对方的问题,把手掌从小狐狸胁下抽出来,给小家伙捋开被干涸的泪水黏在一起的毛缕。
真好。他眼中只有一只白白的毛蓬蓬的小狐狸,没有红色的纹路,也没用随时都呼之欲出的骨骼突刺。
“苏风你真是个傻瓜。”小狐狸轻轻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无妨,现在好受点了吗?”苏风把小狐狸放在给它置办的小垫子上,披着外衫去灶间洗漱备饭。
“苏风,你干什么去?你也不睡一会儿?”小狐狸在垫子上唤青年,对方在桌上留好饭之后拿了些果子挎着,看起来是要出门。
苏风道:“今日十五,我去祭拜我娘。饭都在桌上了,你想吃的话起来吃就好。”
小狐狸一骨碌爬起来,跳到苏风挎着的小篮子上,一个晃荡轻盈落地:“我也去!”
一人一狐走出村子,来到福安镇西的慧司山,这里也是整条连汾山脉的一部分。
山路崎岖,苏风把小狐狸捞起来,抱在怀里,看它在自己怀抱里东张西望。
走过一片树林时,刘翠翠碰碰青年:“你就是在这里捡到我的吧?当时我伤势如何?”
“你头上有个大包。”苏风说。
小狐狸哼了一声,从青年怀里跳到肩膀上,像一个毛茸茸的大围脖,换得青年道了句:“莫淘气。”
又过了片刻,青年驻了脚,山中芳草萋萋,开满细碎的淡色小花,其中一座孤坟犹新,只有坟茔盖土,连座墓碑也没有。
小狐狸从青年肩上一跃而下,蹲坐在他脚边。
“这是我娘的墓……太简陋了,也许。”苏风低声说。
“娘说了,她什么都不要,只要无人打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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