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肃闭上眼睛,偏过头轻轻吻了她的脸。
苦到极致,就是若有若无的甜蜜滋味。他的所作所为,说不出究竟是被逼到此步的、不得已的探索,还是一种抛弃了血肉情_欲的温柔告别。
蜉蝣又如何,洪荒又如何,从生到死的路程,不过是从一段黑暗回归另一段黑暗。
在中间的光亮或者荒凉之中,我昂首独行,从未流泪,心中珍藏着所有的寂寞与哀伤,唯恐传染与我至爱。
你额间痴嗔贪魇的红莲,已经象那胭脂的泪,何须再有伤悲。
即便是最后的最后,你也无需在我面前守着我落魄枯败的模样,你也无需为我的消逝落泪,你也无需保有这般寂寥的片刻,以及那随之而来的牵恸。
我永远雄壮威严,永远用只言片语让万物俯首,永远让你无可奈何,永远不可被你超越。
而你,是这样的我所爱之人。
我所能留给你的,唯有这份骄傲与尊荣。
“别让他……知道,我……我曾有……这副模样……”傅秋肃一阵恍惚,用浑浊无神的眼睛望着面前的人,呢喃呢喃地说了句什么,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当最后一丝力气用尽,男子缓缓闭上了眼睛,陷入一片黑沉之中,他的身躯慢慢变成被撕咬得如同枯骨的白色麒麟,无力地把双角靠在丑门海的手臂上。
白麒俯首,如同羊羔跪乳,把自己的一切重新奉给无维的宏大境界,任其夺取……或者温柔纳入怀中。整个广域都寂静无声,唯有最后的温暖,慢慢消逝……
……
……
……
然后,
男人就这么默默地……
闭眼倒在一旁……
默默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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