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不想说几句难听的,他的人形可以开口,原身却是哑的,平素连在广域坐公车都坐残疾人专席的。
作为九冕之一,恶语之蟒名为“不言”,正是因为喉咙有缺陷,只能靠震动声带发出嘶嘶的声音,所以他从不开口。
知道吞噬者与广域末世之后,这条大哑长虫竟然开始练习发声了。
好像也是在那个时候起,公认“恩爱”的海老板和瞳教授有了嫌隙,开始对立。
灾难面前,禽_兽和教授难免反常。
我曾看到这条乌不溜秋的大长虫,默默地注视着绝境辰星升起的方向,一遍又一遍开口,喉咙“嗬嗬”作响。
很多人都觉得他是想亲口说爱。
可作为两看不顺的我,却不知为何有这样的确定——
——他想亲口唤她的名字。
他只是想叫一声轸空。
也许是这个,带给了我微乎其微的恻隐。
先不管这些了……恻隐和善性,对我简直多余。
胡思乱想一通,一切早已遥远隔绝——我是在梦中境界里思索的。
对于无常级别以上的存在,根本没有绝对的抽象与虚假,除非将虚假与镜面无尽交叠。
……
等我再醒过来,已经过了一日还多。
毛巾被让我在睡梦中掀到了一旁,所以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青墨色的扁毛肚皮。
我把肚皮扒拉到一旁,环视自己所处的位置——典罗已死,坍圮焦黑的山庄却被妲绅恢复原状,在篡改命络之后,典罗过去所居的整座山庄、和他被粉饰过的人生从此归我所有。
我并非化作典罗。我不是典罗,从此没用典罗,只有荒泯。
是的,继上次化为血兽之后,我无身者再次拥有身体。
给我盖被子的女人还守着我。
“把镜子给我拿过来。”我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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