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鞋流水线机器轰鸣,遮掩了大部分的罪恶。
所有人缄口。
所有人垂眸。
所有人攥紧指尖。
这是瞳雪一个人的欲_望飨宴。
是他独自在欣赏唯一的例外,唯一哭泣喘息痉挛不休的温暖躯体,即便残破消湮也要承受他的全部情意。
无论以何种方式——
既然已经撕破毁坏至此,也便只能磨合与接收。
在丑门海被压制在瓷砖地板上的时候,在她毫无赖以逃离的可能,没有用以挣扎的四肢,只能在瞳雪黑色的舌尖舔舐下抽搐呕吐的时候,在她浸泡在冰冷的绝望、温暖的淋浴水流中,承受着残虐暴烈的侵犯的时候,在她被着更多伤害一点点侵吞凌迟的时候,一块块的生胶在传送履带上被切块干燥,在混炼与塑炼之后经过热炼压延成型。
随着盖过一切的车间运作声,胶鞋一双一双被生产出来了。一如每一个工作日,什么特别的也没有发生。
9。
唯有胡小白还算有点正义感,她把整个半纪实半臆测的过程记录下来,用火警监控室的电脑打出来发表到网上。然后,她每隔一个小时就刷新一下,看看——“涨收了没有……”
一直刷新到深夜,胡小白该下班了,文章的收藏也没什么变化。
“太过分了,没肉也掉收,有肉也没什么用……”想到丑门海的牺牲,胡小白抱着兽型的小狐狸默默地叹气。
“难道非得写你的肉?”胡小白把小狐狸举高了端详,小狐狸抬爪子刨了刨她的手背。
“翠翠,如果我真的把苏风写给你,你真懂如何珍惜吗?”她轻声问。
小狐狸歪歪头,有些骄矜地扬起下巴:“那当然,我把我所有财富和力量都拿出来,任他拿取;而且我会好好对他,不去找劳什子王爷了。”
“你所能给的,和他想要的……”胡小白仰头看进小狐狸绿琥珀一般清澈的眼睛里:
“是不一样的。”
换一个人的视角,也便换一种悲喜。
所谓结局,就是看究竟谁妥协了谁。
“小白,你的嘴角有法令线了,好严肃。”小狐狸煞风景地说:“小白你得笑,你得这样(╯▽)/”
胡小白默默看着它。
小狐狸继续说服:“笑啊笑啊——据说外面的人都在狂欢呢,万圣节什么的……不过这个话题是不是太奇怪了?”
“喜欢的话给你块糖。”胡小白剥了块糖给小狐狸塞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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