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抱起这一小团东西,看细小密集的虫蚁在过去曾是口鼻的位置进进出出忙碌着。
肌肉因为它们的存在而显出不规则的翻涌,就好像肉团自己轻轻地蠕动。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活过来。”
“如果你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苏风把干裂的嘴唇贴在干枯的肌理上。
小肉团一动不动。
不会再咬他,不会再用尾巴抽他,不会细声细气说他是个“穷书生”。
该得到的,他没有得到,而不该丧失的,早已丧失。
它断气很久了。
城墙上没有水源,苏风也不在乎,他小心翼翼抱着这一团黑乎乎的肉干,一点点用舌头舔去上面的蚁虫和血污。
一道城墙仿若生死的分界,墙外连天的死亡与荒夷,墙内的灯火通明的荒唐。
坐在这道生死之间,仅存的青年双眸无神,只是把自己封闭在眼前的小小世界里,不断重复这个动作。
“我就是这样活过来的…………”他呢喃。
“这样活过来的……只要……”
“一直抱着……”
荒野之上,宛若广域之黄泉。丑门海拖着瞳指剑,在地上写画用于书著公约的巨大文字。
“尊皇为王之魂。
“制量为王之法。
“皆魇为王之威。
“不语为王之德。
“金玉为王之贵。
“立律为王之严。
“破律为王之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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