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宪无奈笑笑,自去处理脸上的伤。
第二日,李承宪顶著一个红红的鼻头去军营当班,被众兄弟狠狠嘲笑了一番,他也不介意,只觉得自己娇妻的拳脚,打在身上也是甘之如饴。
时间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就入了秋,两人感情也益发好了,每天一起出门一起回家,李承宪也经常趁没人的时候亲亲抱抱,晚上时不时一起做做亲密的事。只是由於滕翼坚持,两人终究没有跨过最後那一步。李承宪也是无奈,知道滕翼还没完全接受他,只有继续等下去。
这日是月圆之夜,滕翼正准备歇下,却被李承宪硬拉到院中。正好奇著,只见院中摆著一张小圆桌,桌上一壶酒,两只小盅,几碟小菜,两双筷子。
滕翼更是奇怪,看著李承宪,拿目光询问他。李承宪也不答话,只是笑著将滕翼拉到桌边坐下,给他斟上酒,又给自己也斟上,这才笑著道:“你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了吗?”
滕翼纳闷,想了想,道:“我想不起来。”
李承宪叹了口气,道:“我小时候曾听我爹说过,侗彝族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就是入秋後的第一个圆月之夜,叫做望月节,这一天要全家人都聚在一起赏月玩乐,还有很多习俗,不知可是如此?”
滕翼闻言一惊,确是如此,自己出来也有大半年了,渐渐适应了中原的生活,竟连家乡最重要的节日都忘了。又看看李承宪坐在对面对著自己笑,心里不禁一片柔软。自己都忘记了的家乡节日,他却记得。可见他真是实实在在将自己放在心上了。
抬起头来对李承宪笑笑,李承宪也弯起嘴角,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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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翼见李承宪一饮而尽,也不甘示弱,端起酒杯,就往嘴里灌。
不想滕翼年纪小,本就不善饮酒,侗彝族中年满十六才可饮酒,滕翼之前甚至都未喝过酒,头一次喝酒还是当日洞房时与李承宪喝的合卺酒,但那也是性情温和的果酒,跟平常所喝的根本没法比。故此滕翼自是不知中原的酒浓烈醇厚,而今日的酒更是李承宪千方百计找来的好酒,上等的花雕,酒性虽不甚烈,但滕翼已是经受不住,一杯酒灌下肚顿觉一团火从喉口直烧到肚子,登时捂著嗓子咳了起来。
李承宪见状慌忙帮他拍背,道:“原来你不会饮酒?不会喝就不必勉强……”
话未说完就被滕翼不服气地打断:“谁说我不会喝酒?”说完又是一阵猛咳。
李承宪拿他没法,只得给他夹了些菜咽下去,又喝了些茶,这才算舒缓过来。
看他还有些愤愤的不服气,李承宪笑笑,便也不再劝他酒,只拿些寻常话题与他闲聊。
滕翼嘴上虽硬,但也是受不了这酒的烈性,与李承宪对饮了几杯,便不再多饮,只与李承宪说说笑笑。
两人相谈甚欢,天上月亮也正是最圆的时候,皎洁圆满,洒下一片银辉,照亮了整个院子。
李承宪问道:“对了,我没有去过西夷,不知你们平日里过望月节有什麽习俗没有?”
“习俗?”滕翼想了想,道:“也没什麽特别的,爹爹通常会把大家召集起来,在大青山脚下的一片空地上举行祭典,在集会的中心燃起篝火,大家会围著篝火唱歌跳舞,玩玩闹闹。等到月上中天便各自散了。因为那时是月亮最圆的时候,也是月亮给予我们的力量最强大的时候,所以这个时候是属於家人的。一家人会聚在一起,也像我们现在这样,喝喝酒,聊聊天,然後要对著月亮许下之後一年里的愿望,和想要达成的事情。西夷的夜空很漂亮,满月的时候尤其好看,月亮亮极了,照得整个大青山都闪著一层银光,山上的树啊,草啊,仿佛老远就能看见一般地在发著光。往常我和爹、娘,还有姐……还有弟弟,会一起围在桌边赏月,说说笑笑。”
说著说著,滕翼的声音低了下去。自己离家也有大半年了,转眼就到了望月节,也没办法见见爹娘,姐姐那边许久没有消息,也不知道他们怎麽样了,想想不觉伤感,又有些想家。
李承宪见滕翼神色黯然,自是知道他想起了远方的家人,便岔开话题道:“其实中原的月亮也很漂亮。说起来,现在似乎正是时间,不知你们都会些什麽愿望?什麽愿望都可以吗?”
滕翼闻言,也稍稍打起精神,回答道:“也没什麽要求啦,不过也没人会许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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