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老东山的身子停止翻滚,腿伸直了,只有一下弱似一下的搐动。
冯寡如高兴地说:“好啦,快好啦!你们松开手吧,白猫精已没劲啦!一掀被呀,老叔子就跳下炕,该干什么干什么啦!老婶子,可要重重谢我呀!”
老东山的妻子,心疼地看着被冯寡妇坐着的丈夫的头,说:“能好了,少不得他嫂子的人情……他嫂子,行了吧?”
老灰狗狂吠不止。江水山领着老中医大步冲进门。
儒修迎着水山说:“好啦!不用先生,俺爹病好啦!”
江水山没理睬他,进门一见那冯寡妇高高地坐在老东山蒙着被子的头上,火从心起,蹿上前扭着她的胳膊,猛地向下摔去。
冯寡妇“妈呀”一声扑倒地上。
“你们这些人,都是死的!”江水山激怒地向屋里的人吼道。
冯寡妇爬起来,手卡腰窝,高声叫道:“江水山!你凭什么打人?告诉你,我是案属!我要上政府去告状……”
水山把老东山的被子掀开,屋子立时充满烟雾。老东山全身被烟熏得发黑,静静地躺着,只剩微微的喘息了。
一家人大惊失色,呜咽开了。那两个热心帮忙捺老东山的老头子,悄悄溜了。王镯子随着一些看热闹的人涌进门。老中医叫人给老东山水喝,给他挑扎急救。
冯寡妇一时被吓愣了,站着发呆。王镯子不惹人注意地搡她一把,向门外使个眼色。巫婆醒悟,抬腿就溜,但被江水山揪着头发拖过来,怒骂道:“你个杀人精!我宰了你……”他推倒她,拔出手枪。
王镯子反倒高兴,心里说:“打!打死个女人,看你江水山有几颗脑袋。打,开枪呀!”
“救命啊!救命啊!”巫婆身如筛糠,鬼哭狼嚎,“政府宽大,我不是存心哪……”
“水山!”曹振德跨进门喊道。他后面是淑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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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山收回枪,踢了冯寡妇一脚:“听候处理!”
经过中医的急救,老东山渐渐地苏醒过来了。他由弱到强地喘息一会,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望着曹振德、江水山和医生,浑浊的泪帘将眼睛盖住了……王镯子狠瞪了曹振德一眼,没兴味地回到了家里。“你怎么才回来?”孙承祖担心地打量着他妻子的身上。王镯子的胖脸上狡黠地笑着说:“这还长啊……还不是为你的孩子,为了你!要不,我才不会做那丢人的事呢!”“你真让他玷上啦?”孙承祖一脸气恼。
王镯子抡屁股坐到炕上,翻着少睫毛的眼睛,指着丈夫的额头,傲声浪气地说:“你呀,我的小天爷,心眼太窄啦!实话对你说吧,你媳妇一身干净。”
孙承祖倒没高兴,却不安地问:“那怎么办?”“什么怎么办?”
“没勾搭上他,你肚子掩盖不过去……”孙承祖下决心了,“以大失小也是应该的,为了我,你就和他……”“去你的吧,门缝瞅人——把我看扁了,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哪!”王镯子得意洋洋地说,“我两全其美的办好啦,你净等着当爹吧!”
“一点没失损?”
“丢了半斤酒,一条裤腰带……”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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