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业正要喊住他,从院子里走出来的蔡上石开了口:“真是对不住,没有教育好犬子,一点礼貌都没有,撞到你们我蘀他陪个礼!”
蔡上石言辞恳切,沈玉文望着多年不见的好友,一时间也不知从何说起,抬起手臂,拍拍他的肩:“你这是哪儿的话!”
“沈大哥,小弟全是肺腑之言,我一直觉得亏欠于他,却把他惯成这幅样子。”蔡上石顿了顿,“小弟现在对过去的事已经不怨不恨了,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可我却没你的好福气,有个好儿子和好儿媳,我这个儿子啊,从小就不听我的话,对他,我什么办法都没有。这不,刚和我吵完架。”蔡上石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两人说着话不禁老泪纵横,韩醒和沈知业看在眼里也是一阵心酸。或许这二十几年的恩怨已被现实和回忆慢慢冲淡,或许往日的仇恨也比不过年轻时代结下的深厚情谊,或许这何其短暂的一生确实需要好好的珍惜。
在蔡上石的书房,韩醒上次所写的四个大字被挂在了正中间。沈玉文盯着那四个字直点头,对这个儿媳更是多了几分欣赏。可以看出蔡上石对这几个字也是由衷的喜欢,不然怎么会挂进他的书房呢。
沈知业也跟着惊叹,这几个字的神韵全被韩醒捕捉到了,和父亲书房的那几个字是如出一辙。他当时只是用相机照了下来,却不曾想韩醒的毛笔字写得这样好,抓得住精髓所在。不由搂紧韩醒的肩膀,迎向她看过来的目光,面容和煦,对着她露出微笑。
韩醒转过头,看到沈知业对着自己笑着,嘴角不由也跟着上扬。
在沈知业身后的书柜上,她看到了一张照片,年轻帅气的脸上不见任何笑容,冷冷的望着远处,眉头紧锁,一脸严肃,似乎面对着什么重大的抉择。他应该就是蔡大师的儿子吧,那个刚才撞到她后非但不道歉,还一直瞪着眼睛看着他们的人。韩醒看了照片后,却觉得这张面孔有几分熟悉。
大年初六,韩醒和沈知业终于搭上会市的飞机。韩醒的母亲付虹影在韩醒去市以后,就搬回了距离市很近的市韩醒外婆家。因为身体的缘故,办了病退的付虹影在乡下找了块田地,养些鸡鸭,种点小菜,日子也舒适惬意。她所惦念的除了常年在外的韩父韩清朔,就是她远走他乡的宝贝女儿了。
两个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市的机场,取了行李,两人乘上了直接去市的机场大巴。韩醒的心里有些忐忑、有些不安、有些毛躁,这些情绪都是她说不出原因的,难道真的是近乡情怯么?
沈知业则紧紧的握住韩醒的手,韩醒看他一脸的严肃,突然心情大好:“紧张吗?”
“有点。”沈知业诚实的说,“担心你妈妈不满意我。”
“你就自然一点好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何况你这么帅!”韩醒在沈知业的脸上捏了捏,好心的安慰,“我妈妈很好说话的,你又这么好,放心啦!”
机场大巴从荒凉的村落绕过,天色渐暗,他们终于在太阳完全落下前到了韩醒外婆家。
外婆戴着棉帽,和付虹影互相搀扶着,跺着脚在厚实的雪地上。付虹影看到韩醒从车上下来,在她前面下车的男人伸出手臂,让她抓着,那个男人脚下一个打滑,差点摔倒。付虹影搀着母亲,两人急忙跑过去。
外婆抬头望着高大的沈知业,眼睛笑眯眯的说:“这南方的鞋穿不到北方,不防滑。”
付虹影扶住沈知业,转头对韩醒说:“明天你们出去给他买双鞋,你要不要也换一双,不然这路滑,去哪儿都不好走。”
沈知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第一次见面就差点出糗,还真是挺难为情。
“还是回家好啊,屋子里真暖和!”刚一打开房门,韩醒就被暖融融的温度包围,转过身抱住付虹影,“妈,我的冬天好久没这么舒服了。”
付虹影早已准备好了地道的家乡菜,将冷掉的饭菜重新热了一下,端上饭桌:“这小鸡炖蘑菇保证好吃,绝对的鸀色食品。这鸡,是我和你外婆自己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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