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血红的双目,手指陷进沙发,柔软的皮质立马出现裂痕。他嫉妒、嫉妒、疯狂的嫉妒!
手机突兀的响起,他恍若未闻,沉浸在背叛与愤怒中不能自已。铃声一遍遍的响着,他终于回过神,接起电话。
那端韩醒的声音带着焦急:“知业,怎么才接电话,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回家!马上回家!”韩醒未说完的话被沈知业的暴怒吞了下去,沈知业嗓音沙哑,声势却如虹,挂断电话后坐在沙发上急急地喘着,他已经出离愤怒,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他慌乱的把办公桌上的照片塞进包里,越是着急就越手忙脚乱,塞进去的照片不断的掉出来,掉到地上,他又弯□子捡着。
终于收好照片,他走出办公室,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整个工作室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没有谁见到此刻的他,也没有人被这样的他吓到。
他的车速很快,回到家时韩醒还在路上。他脱掉鞋子,拖鞋也没穿,径直走近酒柜,开了一瓶红酒,对着瓶口咕咚咕咚喝下去,有些酸涩的口感正对他此时的状态。
他听到开门的声音,走出去见到韩醒正在门口换拖鞋。韩醒见到他,露出一脸的紧张,他趔趄的走到她面前,口齿不是很清晰地说:“你们为什么要骗我?知不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人?就是骗我的人!尤其还是我在乎的两个人联合起来骗我!”
“你喝了多少酒?到底是怎么了?”韩醒走过去想扶着他,却被他一甩手差点摔倒。
“别管我!”他想让自己醉,酒量却出奇的好,不能一醉方休,那么就秉烛夜话,他“哼”了一声后便笑起来,“你们是不是把我当傻子?”
“知业,别喝了。”韩醒扶着茶几,站稳后走至沈知业身旁,想舀走他手里握着的红酒瓶,可是他攥得紧,她抽不出来,只好作罢。
“快说!是不是把我当傻子!”沈知业没有理她,晃晃悠悠的走近沙发,坐进去。
“怎么会把你当傻子,就是有些事情不知道怎么和你讲。”韩醒看到红酒已经见底,知他喝得不少,她不想和一个喝醉的人争辩,话语从简,“就算有事情瞒着你,也都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不想让我受到伤害!”沈知业一听到这句话,血红的眼睛和狰狞的面孔糅杂在一起,他逼近韩醒,愤愤的说,“那你们上床的时候就没怕我受到伤害吗?!”
韩醒下意识的后退,沈知业的气息却越来越近,她被抵在沙发边缘,无路可退,她惊恐地望着上方这张扭曲的脸,他都知道了?是乔戌桓说的?可他为什么说联合起来骗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声音不由颤抖:“知业……”
“哼!很好,你们当我不存在是吧?!”沈知业说着,整张脸几乎贴在韩醒的脸上,“那我就让你们感受到我的存在!”
话刚说完,就疯狂的攫住韩醒的唇,用力的啃咬,韩醒挣扎着躲避,可越是这样,沈知业的手臂将她圈得越紧,她无法,只得放弃,任由他的唇舌肆虐掠夺。
沈知业不满足,他要韩醒的回应,故而万般挑逗,韩醒却不为所动,他大为恼火,一把扯掉韩醒身上的衣物,他记得光盘里韩醒遍身都是粉紫色的印记,他低头凑近,肌若凝脂、洁白无瑕,不由冷哼:“呵,怎么都没有了!”
于是低下头埋进去,狠狠的吸着,嘴唇在韩醒胸前用力啜着,直至韩醒痛得呼出声音。
“好,就是这样!”他抬起眼,有着轻蔑、有着戏弄。
韩醒觉得被羞辱,想挪开胸前的这个脑袋,用双手捧住,可是任她再用力也无法挪动半分,双手反被他制住,高高举过头顶,一只手按住她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配合着嘴唇在她身上落下一朵朵粉紫色的花朵。
沈知业还想继续,虽然大脑被酒精麻痹,可是抬起头看到韩醒噙在眼里的泪珠,顿时酒就醒了,他挣扎着从韩醒身上爬起,想帮她拂去泪水,手抬了起来,在半空中犹豫会儿还是落在了沙发上,他支起身子,扭头离开。
韩醒听到浴室传来水流的哗哗声,她才将头抵在膝盖,双手环住弯起的小腿,蜷在沙发里。想哭的时候却没有了泪水,内心在止不住的抽泣,她毫无表情,任各种滋味在心海倾泻。
沈知业在莲蓬头下冲洗,他主要是想将脑海里的邪念冲走。就在刚刚他也才见识到自己邪恶的一面,若不是被这些事情所逼迫,他还不晓得处于极限崩溃边缘之中的他是具有如此之大的爆发力。
这时,他控制不住自己,可以沟通交流的那个自己被锁进了逼仄陈旧的暗房,在不见天日的黑暗之中越发阴沉凶残。
他不该这样的,老婆和别人上床,那个人还是他视如亲兄弟的好哥们儿,就算这样,他也要有该有的风度,他这样告诉自己。刚才失去理智,差一点发泄出全部的怨恨,他根本不想伤害她,尽管她欺骗了他、背叛了他,他还是想她做他的老婆,还是想和她过平淡如水的日子。
生活需要刺激,可这个刺激的限度是要保证生命安全,借着酒劲儿他可劲儿的轻薄韩醒,此时回想,也不知怎么去面对了。除却她和小羽这事儿,她是一个很好的老婆,不错的儿媳,家里家外照顾得妥妥帖帖。但是他心里急于想除却的事情却是件顶顶大的事情,怎么能除却呢?橡皮擦是擦不掉的,魔法笔也是抹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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