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的痛绝对不会比你少一分一毫!
宁似水没有说话,没有转身,只是听到他幽幽的声音苍凉的继续响起:“似水,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可以恨我,就是不能忘记我。因为我没有办法放掉你,我不能!”
“不管需要多长时间,我都会等到你原谅我。”
宁似水静静的眨了一下眼眸,目光掠起,回头看着他,薄唇轻启:“如果你可以让倾心亲口说出原谅你,我就会原谅你。”
一句话已经彻底的将他打入了地狱。宁倾心已经死了五年,死人又如何能说出“我原谅你”四个字!
宁似水迈着缓慢的步调,在纪茗臣幽深的眸子注视下,渐行渐远,背影终究消失在风景之中。
天空堆积着厚实的乌云,压的很低,像世界末日一样的狂风与压抑,树枝被吹的哗啦啦作响;雨滴徐徐的开始往下急促的掉落,先是很小,接着越来越大,最后噼里啪啦的砸在地面上,形成了积水洼,雨滴落下来溅起涟漪。
雨水很快侵湿了他的衣服,双膝一直跪在积水中,水滴沿着他僵硬的轮廓缓慢的往下掉,保持着这个动作没有动一下。任其身躯在狂风暴雨中被摧残,伤害。
脸颊滑下的不知道是泪水,亦或者只是雨水。
丢下光环,抛弃身份,丢弃自己的骄傲,跪在这里的男子,不再是那个商场上传奇人物,不是那个阴厉冷酷无情的纪茗臣,他此刻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犯了错想要悔过,弥补,平凡到不能平凡的男人。
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雨水激烈的拍打着玻璃窗户,缓缓落下流下痕迹。而车子里的人都用一种探究不明所以的目光看着跪在墓碑前的纪茗臣。
邵宇轩眸底划过一丝阴暗,冰冷的语气里充满了不不悦:“那还是我们的纪少吗?”
魑魅慵懒的像只高贵的波斯猫,窝在座位上。习惯性的先拨弄了一下自己火红色的头发,抿唇道:“一个做父亲的人的心情,你是不可能会理解。”
“我的确不理解,纪少再有错,可是一直以来的放纵难道还不够吗?纪少都跪下了,她还想要怎么做?”邵宇轩的声音愈加的冰冷,为纪少不值。
魑魅无辜的耸肩膀:“我怎么知道!如果可以现在我倒是想回智利过自己的小日子,醉生梦死或欲仙欲死!”
邵宇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收回自己的目光,不愿意再看下去了。这样的纪茗臣,不是他认识的纪茗臣,那么骄傲唯我独尊的纪茗臣,不应该是这样的!
……
女子监狱室。
杨流云穿着女囚服,原本一头漂亮的黑发被剪成了齐耳的长度;不过短短的几天在这里她已经骨瘦如柴,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做了一天的劳动,浑身的疲倦,端着洗脸盆去洗手间接热水,刚走进去忽然门被关上了,光线被遮挡大半,只剩点点的光线。
几个女人从黑暗处走过来,充满深意的笑眸盯在她的身上看。
杨流云宛如惊弓之鸟不由的往后退,后背很快的贴到了冰冷的铁门,目光里充满了恐惧。这几天她已经彻底领教过这里的黑暗,这些女人常年被关押在这里而心里扭曲到何种地步。
双手抱着盆护在自己的胸前,警惕道:“你们想做什么?我真的没东西可给……”
话还没说话,忽然有人从后面大力的推了她一把,身子轻飘飘的踉跄狼狈的跌在地上,塑料盆摔碎,磕破了她的手心,鲜血溢出来。痛的她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衣服被掠起,手臂上的伤痕还没消去。
杨流云一惊想要爬起来就跑,带头的女人长的偏中性,凶神恶煞的走过来直接揪住她的头发,差点要将她的头皮给掀起来,手无情的拍打着她的脸颊:“小妞长的不错,有人托我在这里面好好照顾你,你也别怨怪我了,谁让你进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不要……不要再打我了……求求你们不要!”杨流云再次被推到在地上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这几天的暴力让她吃尽了皮肉之苦,好不容易学乖,没有再惹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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