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似水迈动一步走进房间,站在里面,无意的掠眸看清楚了整个房间的装扮布置顿时就愣住了,苍白的脸色写满了震惊,久久回不过神。
这是在做梦吗?
怎么会……
自己是在做梦,没醒来吗?
白棋环视一周看着房间里的每一样物品,嘴角勾起苦笑的笑容。一直强忍着的泪水锁在眼眶中,此刻却再也压抑不住,夺眶而出。
这个房间的装潢设计完完全全是以前他们的主卧室的装潢一模一样,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全部都是她曾经用过的,摆设物品的位置都一摸一样,一厘一毫都不差;甚至是她用过的一支笔,一张纸全部都放在这里面。
一件也不少,什么都不少。
仿佛时空转变,时光倒流,回到了五年前,当时的房间就是这样的,眼前的场景与记忆里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心口针扎的痛,一次又一次,细微的疼,看不到伤口,喊不出痛,身体的某一处在疯狂的叫嚣,哀嚎,无处可逃。
伤,在劫难逃。
宁似水眼底浮起意味不明的笑意,笑却充满了浓郁的悲伤。
白棋拭去自己的泪水,手指轻轻的抚摸撩拨着窗帘,哭到喉咙沙哑。“这里的一切全部都是纪少亲手布置的,他从不准任何人进来,更不准别人触碰这里的东西。平日只准我一个人进来打扫。偶尔他也会亲自打扫,一遍一遍不耐其烦的擦拭镜子,这里的每一件物品。”
“五年前,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所有人都认为少爷恨到你死也不原谅你,所以和杨小姐订婚,结婚。可却没有人知道自从你死后,少爷每夜都睡不着,每夜都要在你房间坐很久很久,有时候三五个小时,有时候就坐在梳妆台前发呆到天亮,无论我怎么劝他就是不肯回房睡觉。他最喜欢抚摸这把梳子,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摩挲梳子时他的脸上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柔软,眼神里是有多么深的思念。”
宁似水机械化的迈动着脚步,缓慢的走到梳妆台前,上面放着一把桃木梳。齿轮磨损的厉害,有一块地方掉漆特别严重,洁白的发亮。桃木梳上仿佛还带着自己的气味与温度……
他就是这样抚摸着桃木梳过了五年吗?
是五年,不是五天,也不是五个月;是六十个月,一千八百二十五天,四万八千个小时……
他到底是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才能坐在这个房间,面对着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
“少爷和杨小姐结婚后,他就把我调到这里来,虽然嘴上没说但我明白他心里的用意,这样的房间让我来守护,就好像你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一直活在与你结婚那三年,可是他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忍受不了你背叛自己,所以嘴上说恨你,每伤害你一次,他的心其实更痛。即使他最后娶了杨小姐,可他从来不在那个屋子过夜,每天都在这里呆很久。偶尔回去一次,也会很快离开。他对杨小姐是很好,甚至是纵容,但那不是爱,只是一份补偿,补偿杨小姐为他所做的一切。他的心里,由始至终爱的人就只有你一个……”
白棋悲凉的声音哽咽住,几乎说不下去了。
这五年她一直陪在纪茗臣的身边,他的开心,不开心,没有人比她看的更清楚;可以说,纪茗臣这五年从未真正的开心过,可以说是痛苦,苦不堪言!
宁似水平静的神色依旧没有改变,只是黯淡无光的眼底浮动着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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