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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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发现我在拖时间的,或许他比我高很多,但是绝对无法和我相比。很明显,路远比我紧张很多,可能是因为在美国的时候一直呆在实验室里,性格有些内向。

        我以为接下来的对话也就这样了,但是聊到他的实验的时候,忽然就扯出了一个名字——于一颖。他说这是他美国的一个学姐,以前也是和我一个高中的,只是研究方向是化学。我当时心里就在想不会是她吧,结果一问果然就是了。

        路远是高一的时候就出国的,而于一颖是高考完后出去的,她从小就聪明,化学尤其好,不像我永远搞不清分子、原子、电子、离子哪个是化学的哪个是物理的。她小时候的梦想是当科学家,而现在当到了,就懒得回来了,美国那里提供给她的条件非常好,她可以尽情地研究她感兴趣的领域。从前她每年回来两次,这几年她愈发忙了起来,就一直呆在国外,我们也保持着联系。于一颖到了美国读大学一直成绩非常优异,后来转到了麻省理工学院,拿到了硕士,继而进攻博士。离我们最近一次联系有两个月了,我估摸着时间,她现在应该已经拿到博士学位了。

        我对路远说没想到你是的,真是藏得挺深的啊。他有些脸红,说,没什么好炫耀的,学姐才厉害,她在那里常常提到有一个好朋友,没想到就是你,世界真小。

        他很谦虚有礼,我觉得这人真的不错,他说了和于一颖是怎么认识的和她现在的情况,听说和一个物理系博士闹得挺欢。

        我有些惊讶,笑着对他说于一颖是女王,真有人能摆平我倒很想见见他。

        路远说那人也是个神人,看着有些吊儿郎当,不过是个强人,也是中国人,追学姐很久了。

        我说那肯定没追到,不然于一颖不会瞒着我,从小到大她是女王,长得好看又有气场,身边追求者无数,就是没一个能成功拿下她的。

        这顿饭吃的要比我设想中久很多,路远坚持他来付账,他是绅士,我再推脱就显得矫情,也就答应了。分别的时候,他说,谢谢你,这顿饭吃得很开心,算是回国来最舒畅的一次了。我说,路远你也是被逼着来的吧。他有些讶异,瞪大眼睛问我怎么知道。

        我没有回答他,和他微笑着告别,我想我们以后不会再见了吧。他在谈话中说了这么多,就是没说过为什么要来相亲,他是理性的人,而且尚且年轻,又是男人,哪里会那么着急。更重要的是,他叫于一颖学姐,带着敬仰的口吻,想来于一颖比他大不少,同理,他在我这儿也是个小孩子罢了。

        我在街上瞎逛,想着回家要怎么和我妈交代。结果走着走着手机就响了,我以为是我妈急着问我战况,看了看意外发现是顾易森。他的声音有些怪,特别的低沉。我问他是不是感冒了,他“嗯”了一声,看样子挺严重。他问我家里的感冒药放在哪里。以前他生病我总是费心费力照顾他的,顾易森每周都要去健身,每天晨跑,生活规律,体质关系依旧常感冒发烧,他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我便将他的症状告诉学医的老同学,问问要吃什么药,再帮他备好。他生病的时候特别麻烦,像小孩子一样,一会要喝白粥配奇怪的小菜,一会又要熬我八百年没熬过的汤,有一次一天没吃东西说只想吃荔枝,可是那个又季节买不到。

        我对他说在厨房第二格柜子里,一天三顿,每次两颗,要是不见好转还是去医院吧,最近流行性感冒挺严重的。

        顾易森在那边磨蹭了半天:“药没了。”

        我说:“我把药名告诉你,你自己去药店买。”

        那边沉默了很久,他才开始说话:“我不想去药房和医院。”

        我耐着性子对他说:“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隔了三秒,顾易森才开口说:“我觉得我得了流感,头晕,可能要发烧了。”

        我被吓坏了。顾易森这人要么不发烧,要发烧绝对是往高烧3940里窜的,我从前照顾发烧的他一直是衣不解带的,请假看着他逼迫他吃药,即使是大热的天也要在被子里捂出一身汗。我说我坐明天早上的车,你自己多喝点水,温度计在床头柜,自己量一下体温,然后又罗里吧嗦说了一堆才挂断电话。

        我开始有些后悔,可能我不该和他闹,不然这段日子流感严重我就能在顾易森身边,注意一下家里的通风消毒,采取一些预防措施。我和程澜通了个电话,说我明天就要回来,下午去拿放在她家里的东西。解释了一番原因,她说我完全是杞人忧天,把他宠上了天。“虽然我觉得他还不错,但不意味着你要把他完全当小孩一样疼。”

        我也觉得这样不好,但是对他的好已经成为了习惯,以至于现在他哪里不好了我就有严重的负罪感。

        作者有话要说:银家还不是要你回来嘛~~呆子~~~

        、第四章

        回到家自然是逃不过我妈的一阵逼问,我和她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就说了,虽是不满,她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叹气,说“多好的孩子,偏偏比你小。罢了罢了,他不想结婚,再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我妈是老思想,我知道一把这张牌打出来,她就基本放弃了。

        因为第二天就要走,晚上我妈和我睡,说了很多话,大多数是我小时候的事情,说着说着我就有些心酸,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个好女儿,从小到大没让她少操心,现在工作了,都没让她省心。我妈说我是傻丫头,只要我好她就好,其他的都无所谓了。我心里更难受,对于明天就离开,我找的理由是公司有急事。我为了顾易森再一次撒谎了,我想我可能真的爱他有点多了。

        我坐早上最早的一班车回去,到家时八点,开门的时候发现钥匙在我的一个大挎包里,而那个包放在程澜家,于是我只好按门铃,结果按了半天,也没有人来开门。想他明明生着病能去哪里。我拿手机给他打电话,结果是关机。今天是周末,而顾易森周末的常规活动是上午在家整理一周的工作,下午逛书店之类的。我想了想,不可能在门口干等着,就出发去程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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