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于把晚饭给顾易森送去,他们楼层灯火通明,我的目光到他背后,“你们开会开完没?顾还没吃饭吧?”
陈术没直接回答我,反倒看了看手表,指着表盘说,“会连开了两个小时,哪有时间吃啊。现在是六点,我们五点四十左右就开完会了,我刚才在处理自己的工作,他会结束就走了,估计现在在回家路上吧,你们也真有意思,都不商量下,错过了吧?”
我有些沮丧,很久没有来送饭,今天心血来潮,还没送成。我打道回府,安慰自己说算了,体现贤妻良母也不是这么体现的,他早点回来好好休息和我共进晚餐也不错。所以我期待的是回到家看到满屋大亮,因而在地铁上还嫌它慢。
顾易森没有回来,家里还是我离开时候的样子,黑漆漆的。我打开灯,把菜从器皿中拿出来,倒到盘子里用保鲜膜封好,再放到冰箱里,然后坐下来盛饭吃餐桌上的饭菜。饭菜都已经凉了,十一月的天有点冷,吃进嘴巴实在算不得味美,我一个人机械的吃,磨磨蹭蹭吃完,收拾好,洗好碗,坐到沙发看了会前几天一直追的电视剧,有些兴致索然,什么都没看进去。
八点多的时候,有钥匙插进孔的声音,门打开,顾易森进门,我抬头看了看他,说,今天有点晚。
顾易森点点头,“嗯。”关上门,绕到沙发后,亲了一下我脑袋,然后去洗澡了。我听见浴室哗哗的水声,走到门口,问他,“吃过饭了吗?”水声哗地停止,里面顾易森的声音非常平静,“会上秘书订了外卖。”
我不再说话,然后第一次感觉心好像颤抖了一下。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中扎堆,我想到那个电视剧上演的丈夫骗妻子出差其实是去会情人,然后心里更慌乱,赶忙换了个频道。我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看着电视屏幕上的人嘴巴一张一合,耳朵里听到的是“嗡嗡”的杂音。
顾易森洗完澡出来,穿着白色浴袍,头发湿漉漉的,发尖低着水,他总是不爱吹干头发,我和他说过很多遍这样会偏头痛,他依旧是不听,说什么电吹风辐射大,因而我每次都会帮他拿干毛巾细细擦干头发。他也把这个当成了习惯,把手里的毛巾给我,自发地坐到我身边。
“刚才我看到冰箱里有没动过的鲈鱼和牛肉,你兴致这么好?不是和你说过不回来吃了吗?”顾易森忽然抓住我的指尖,回头看我,“怎么都不说话,这么沉默不像你。”
我觉得情绪有点控制不住,我是个非常情绪化的人,爸爸妈妈从小把我宠坏了,一有点小的不开心就容易很郁结,虽然我很想控制住,估计眼眶还是有点红,因为顾易森忽然就抬了抬我的下巴,凑近我,说,“怎么了?这么难过?”他的一只手的食指抚了抚我的眼下,没有泪水,但是应该也差不多了。
我轻轻挣开他,背过身,揉了揉眼睛,低声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辛苦。”
我撒谎了,因为我还没想好这件事情。顾易森当即就搂过我的肩膀,眼里溢出笑意,“有必要这么感动吗?我现在还没有在养你。你心疼?”他似乎很满意,捏了捏我的脸,说,“小女孩。”
他忽然的这些温柔的举动并不能减轻我心头的难受,等到他睡下后,我去了书房,上了,程澜还在线,估计在打游戏,我弹了个窗口,程澜很快就回了三个问号。
我哆哆嗦嗦地打字,絮絮叨叨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她说了,程澜过了很久才给我回复,回复很长,但总算让我好过点,她说:
你不应该和自己过不去。你没有任何的证据,只是在想他骗了你,然后由此衍生出许多的想法,但这些都是你单方面的想法。你们已经在一起五年了,算上高中就是六年,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可能他现在有些事情不能告诉你,那是难言之隐,你不应该单单为了这件事就不相信他,给自己找罪受。还有,没有什么证据之前千万别和他闹,不然万一事情只是很简单的,是个误会,后悔的只会是你。你爱他就要相信他。别想这么多,快睡吧。”
程澜总是很冷静,导致我一有什么事情都会找她开解,这和于一颖不一样,我高中时代和顾易森闹别扭,于一颖性情火爆,大多时候都是比我还生气,恨不得拿把刀活剐了顾易森。我给自己定了定神,可能真的想的太多太远了,原本简单的事情也被自己搞复杂了。
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后来的几天顾易森都会准时回来吃晚饭,我的心情也总算平复了,那件事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我想可能真的是我多虑了。公司里也没有多大的变故,新任执行长不知怎么在那天出现过之后就没有现过身,但即使如此,我还是不敢怠慢了老板交代的事。这太为难人,我只能在顾易森在家的时候向他问东问西,捣鼓了半个星期,才完成第一页,我兴冲冲地给顾易森看,结果他看了五分钟后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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