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 / 2)

+A -A

        诎岛头獗罩小?br/

        然后程澜帮我请假了。她打完电话后的半个小时,向柏余就出现了。他看上去很急,似乎是跑来的一样,呼吸有些不稳,额头和鼻翼上有细密的汗珠。程澜恰好去超市了,我看见门口的他,有些惊讶,他看到穿着棉质睡衣,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的我,也很惊讶。

        “你没事吧?怎么一个晚上变这样了?”

        我瞟着他,有气无力地回复:“喂,你怎么说话的?”我懒得和他多说,其实前几天我就是这样的,只是去上班的时候强打起精神罢了。“快回去吧,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向柏余瞪大眼睛,揪着我的衣领把我准确带到了浴室里的镜子前,声音忽然有些大,过去的风度翩翩也消失无形了:“什么叫没事,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

        “我怎样关你什么事?”我用尽力气吼他,吼完发现有些体力不支,脚软就要往下倒。向柏余眼明手快,及时扶住了我,箍着我腰的手臂肌肉绷紧,我不知道是有些疼还是怎么回事,忽然间,眼泪簌簌下落。

        向柏余立马就慌了神,严肃的表情不再,手忙脚乱地想找纸巾给我擦眼泪,找不到就直接用衣袖,他今天穿了深灰色西服,粘上了眼泪,完全变成了黑色。他向哄小孩似的,语气着急却带着温和:“不哭不哭,我错了好不好,我不该语气那么重的。”

        然后我哭的更加大声了,仿佛要把这些天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向柏余被我揪着,一直拍着我的背安抚我,一刻钟后,他的西服完全地毁了。

        我不哭了,看着他很糟糕的样子,忽然忍不住笑了,而他,有些怨念的看着我,眼里,却是带着笑意和明媚的光的。

        程澜是在那个时候回来的,据她后来所描述的,就是“看到两个脑袋凑在一起,两张脸带着古怪的笑,就像两个奸人在商量什么害人的事。”我对她白眼,说她天天和游戏在一起,真没情调,她第一次气急反驳我,说她要是说些有情调的话,我就要跳脚反驳,又不爱听了。我想想也是。

        关于向柏余这个问题,我不是没和程澜说过,她的建议是让我不要有什么动作,静观其变,我说我当然不可能有什么动作了,难道还让我冲到他面前去问他是不是喜欢我之类的,万一他说是,我真的就不知所措了,可能朋友都当不成,经过了这些事后,我已经将他视作除上司外重要的朋友,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我一厢情愿;万一他说不是,我真不知道脸往哪里放。

        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挣扎这些问题了。我几乎就要投降,我想,我可能又要输了。在与顾易森那一场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我从来没有赢过,不是有句话叫“谁在乎谁输”吗,我想我是比较在乎的那一个。

        第二天是星期六,向柏余一大早就夺命连环,硬生生把我从被窝里叫起来,让我去和他晨跑。于是,我此刻只能黑着眼圈,憔悴不已的在小区里慢跑着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一边抱怨说“对年轻人来说,晨跑是有钱人的高消耗,我们这种市井小民每天挣扎在能不能吃饱养家的边缘,累得半死,谁有那个闲情去锻炼身体啊”,然后向柏余在我面前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看我。

        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运动装,头发柔软,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比往常更加神气,和我的颓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俯下身,毫不留情地戳了戳我的脑壳:“喂,岳加南小姐,你年纪轻轻,怎么已经想法这么消极,看事情像个老年人一样……”

        我不满地伸手试图回戳他的鼻子,无奈这个家伙个子太高,我够不到。这个时候,向柏余做了一件让我大为惊慌的事情。他再次俯身,伸出手,握住了我抬到半空的手,就着我的手指,指到他的唇角。他此时甚至闭上了眼睛,脸上是沉醉的表情,我感觉心跳仿佛在刹那间停止了。那样的动作,就如同在轻柔地吻着我的指尖,又或者,确实是。

        我觉得我的生活总是朝着戏剧化的方向发展,比如我前一刻为可能失去的爱人难过的死去活来,后一秒我的上司却对我表现出超乎寻常的暧昧。可是,我从来不知道,真正的意外总是出现在你最不想发生的事上。比如,我在慌忙抽出我的手,推开他的那一刻,看到了不远处那个冷眼旁观的人,我这三个星期来心心念念的人。我确定了我的生活真的是一出肥皂剧,最最三俗的那一种。

        人在慌忙和紧张时总会做出一些和自己想法违背的事,而此时的我就是这样。我就在那里,也看着他,看着他死死盯着我的样子,日日夜夜的思念,刹那间又化为了怨恨。我所想的竟又变成了:我为什么要有这种心虚的感觉?他凭什么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那样的理所应当?我这样想着,然后不由自主地,竟转过了身,拉起了向柏余的手,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走。

        我的步伐那么坚定,但是我能感觉到,每走一步,脚步就沉重了一点,握着向柏余的手渐渐收紧,力气却在慢慢地抽离自己的身体。其实我还是隐约期待着他能追上来,大声地质问我和我旁边的人是什么关系,可是他没有,因为他是顾易森。顾易森永远不会做任何失去一丝一毫理智的事,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是该安心的,但同样的,不可能体会到一丝的基于冲动而产生的浪漫。

        “你做得很好,深呼吸,千万不要转头。”我听着向柏余在我耳边的柔和声线,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下一秒,脑海里出现的是当年的一幕幕景象。

        我在一道立体几何题上想破了脑袋都无从下手,求救的目光望向顾易森,而他没有任何动作,但是眼神告诉我,我至少还得想三十分钟。他每次都是这样,从来不会直接告诉我答案或者解题步骤,即使我已经确定了自己能做出来的概率为零。这次,都过了四十分钟,他还是没有理会我,于是我撅起嘴,甩下笔,不干了。

        他似乎轻叹了一口气,拿起我的笔,轻轻敲了敲我的脑袋。

        我的手慌忙掩着头,冲他不满地瞪眼:“干嘛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推荐本书
南国一顾 第15章 (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