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他是那种口头型的。”
“我打赌他害怕写在纸上,生怕你撕了。知道你是一位天才的解构主义者,我也会胆怯的。”
“解构主义者?塞莉,没有遇见我之前,你还根本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呢。”
10天以后,莉亚…伍迪森穿着浴衣,蜷缩在客厅里唯一一张休闲椅上,喝着她的第三杯咖啡在阅读。忽听见大门开了,她从书上抬起眼来。“普赖斯小姐,怎么早晨9点15分才悄悄地溜进来?你的科学进军怎么样了?”
“正在往床上进军。我已经筋疲力尽了。”塞莱斯蒂娜经过莉亚坐的椅子时,从她的肩膀上看过去。“你在看什么书?”
莉亚合上《伦敦书评》。“米切尔()写的一篇关于文学批评的黄金时代的文章。假如你不知道的话,告诉你这个黄金时代就是眼下。我关于对话主义的研究正是其前沿。看看他关于文学批评是怎么写的。”她把翻开的那一页扔给塞莱斯蒂娜看。“'实验主义者赞同新的、未经尝试的、奇异的或者乖张的探索。'不坏吧,嗯?昨天晚上怎么样?是奇异的还是乖张的?”
“我正要跟你说这事。”
“真的?”莉亚做出一副色迷迷的眼神。“你终于想要说了。说到性方面的事情,你过于扭扭捏捏了。我洗耳恭听。”
“莉亚,别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昨天晚上,杰里问我是否愿意和他同居。”
“你怎么说?”
“我说我要考虑一下。”
“你真的会考虑和他同居?”
“是的,我会的。”塞莱斯蒂娜停顿了一下以后说。“他是一位很正派的男孩,很诚实。他说他爱上了我。此外,杰里有一点说得很对。我们的研究都刚起步,我们都得拼命工作。他那位康托教授要他做一项极其保密而又时间紧迫的实验,而琼和我正准备开始做我们的研究中最困难的部分。他说,保持稳定的关系对我们的科研有好处。”塞莱斯蒂娜说完就沉默了。她最终抬起头来,看见莉亚的脸,她问:“怎么啦?”
“那谁来教你关于巴赫汀(b)的事?”
塞莱斯蒂娜拥抱了一下她的朋友。“你说得对,谁呢?如果我在实验室里提起巴赫汀,他们可能会问我:'他的作品发表在哪里?'一年以前,在没有碰到你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巴赫汀,或者那些什么符号论、对话主义、后结构主义,以及你到处乱扔的形形式式的'主义'。我会想念它们的。特别是你,莉亚。”她再次拥抱她。
“这么说,你下定决心了?”
塞莱斯蒂娜点点头。“我还没有告诉杰里,不过,我已经决定了。”
“塞莉,你为什么不采取一种两全其美的方法呢?”
“你什么意思?”
“你考虑过让他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吗?”
“没有,”塞莱斯蒂娜很茫然。“你不在意吗?”
“理论上不会。你所要做就是找一张双人床。我可以节省一些租金。不过,我得先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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