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来,中小型民营连锁酒店犹如雨后春笋,在本市接二连三的崛起,市场竞争激励。远洋落后的家族式管理模式,和公司内部过多的裙带关系,使得她制定的整改计划一直没有办法执行。
老员工都是表面唯唯诺诺,背后阳奉阴违,曾远洋和夏曼芝更是观念守旧,甚至对她的决策经常提出质疑。
也许何骐的加入能为远洋注入新鲜血液,想到这里,曾幼仪觉得心情很好。父亲最近因为化疗治疗做的很痛苦,如果远洋能在这个时候稍有起色,最起码能让他在精神上找到支撑。
压抑了很久的天空,阴霾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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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的清闲,曾幼仪反倒睡不踏实。半夜醒来后辗转反复,却难以续眠。
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她在真丝睡衣外披了件四合如意的小云纹短袄。这白色的袄子还是夏曼芝为她量身定做的家居服,样式古朴,却不显俗气。暖暖的笼在身上,总会令她想起母亲。
解开房门的锁扣,步出走廊。长廊静悄悄的,只有伊向南房门下的缝隙里透出一线昏黄的灯光,照亮了黑暗,方不觉得路黑。
她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走过去拧了下把手。门没锁,她推开门看见他,瞪着一双眼睛盯着天花板,状似失眠。听见有人进来,也不惊慌,只是双眼一轮,看向她,又闭上眼睛不理睬。
“又睡不着了?”她站在他的床边小声问他。
床头灯的鹅黄色光晕下他紧皱着眉头,脸上浮动着一圈绒绒的暖色。川字的眉心两侧,是两道好看的剑眉,长长的睫毛因为双目紧闭而根根分明,衬着他紧抿的唇线,像个赌气的小男孩,让人觉得心疼。
她大着胆子坐在床沿。自袄子里伸出暖暖的双手,落在他的太阳穴上。他渐渐松开紧皱的眉头,慢慢睁开眼。
她就在他的上方低头微笑,目光柔软。那久违的笑容犹如深夜绽放的昙花,令人近乎贪婪的凝视,生怕它会一现即逝。
她的惊呼声被他突如其来的吻所湮没,双手被他用力扯进怀里,她顿时失去支撑,整个人顺势倒在他身上。
他将她压在身下;急切的亲吻。狠狠地堵住她的嘴,在唇齿间肆意掠夺。她奋力的挣扎了很久,抵挡不了他的蛮力。
脸上渐渐感受到了濡湿的凉意,他慢慢的停住了动作,支起身子对上她的泪眸。
从小到大,她太过坚强,哭过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他平时对她恶言相向,态度恶劣,但只要她流泪,这些伪装的面具都会迅速的龟裂瓦解,他只能乖乖的举手投降。
如今两人的关系弄得这么僵,她的一举一动都时时刻刻牵动着他,现在这毫不避讳的碰触对伊向南来说,简直就是撩拨!
“我总有一天会被你给逼疯。”
他重重躺回床上,平息好自己,冷冷的开口:“你不是一直躲着我吗?怎么今天倒不害怕了,巴巴的跑来我的房间?”
她擦掉眼泪坐起身来,未置一词,只想要离开。
他也不拦着,只是冷哼一声:“你怕是误会了吧?远洋这种连锁酒店正是何骐目前最需要的类型,仅仅入股参与运作,可不是他最终的目的。一旦我让出手头的股份,他就是远洋的董事长。到时候,你恐怕再也不能在酒店业看见远洋两个字。”
他清秀的面孔渐渐变得阴冷。为了一己私欲做出这么幼稚的报复举动,却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她急得扬手欲扇,一巴掌却迟迟落不下去。
“你到底还有完没完?伊向南,你究竟想做什么?”
即使他做的这样狠绝,这样令人发指,他到底是她的哥哥,她的亲人,这一巴掌她始终下不了手。
“曾幼仪,爱我有那么难吗?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立刻让何骐收手,整个远洋都是你的!”他的眼圈下有淡淡的阴影,整个人笼罩在不明不暗的光线里,发丝微乱,连衬衫也起了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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