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骐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一副态度,他禁不住大笑,说出的话也没有半点正经:“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们身处同一个行业,又难得志趣相投,嫁给我,难道亏了你不成?”
她冷笑,“喜欢我却总是说不出来为什么。说实话,我实在想不出你到底看上我哪一点?”
何骐挑眉,手肘搁在沙发上,斜撑着脑袋看她,又是那副真假难辨的样子,“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我一直觉得这事儿不需要理由。你总是喜欢问为什么,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你不自信,还是,想听我哄你?”
何骐的态度令她有些不耐烦,她心浮气躁的直接打断他:“行了,别说了。”
他不再调侃,安静的看着她,方才的求婚气氛渐渐淡薄开去。
“和我结婚,”曾幼仪顿了顿,“rb百分之十的股权,如果二者,你只能选择一个。。。。。。”抛下两个选题,她知道自己问的实在唐突,却也顾不上了,只是急切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何骐眉梢因为前四个字稍稍添上了点喜色,跟着又被后一句话兜头一盆凉水泼下来,他费了点力气才忍住没发火,扭过头去,胸口只是剧烈地起伏,“你给我闭嘴!”
她一再的给他希望,到最后,却一次比一次更令他失望。他费劲了心思,她终究是不为所动。
他站起来,指着门外,“走,今晚我不想看见你。”
“怎么,被我猜中,戏没法演下去了?”她期待何骐会为自己辩解,可他的恼羞成怒为这次的谈话直接划上了句点。曾幼仪站起来,走去书柜旁,看向那张一直令她心存芥蒂的女子烙画,拿起来面对他说:“我只想问你,除了孟柔,你究竟还有多少女人?”
何骐见她动了这幅画像,脸色都变了,“你给我放下!”
“果然。。。。。。”果然如她所想,这是他珍视的女人。她的脸色渐渐发白,身子也站不住似的轻颤,“你回答我,她是谁?”
他瞪着她,眼里是淡漠的严肃:“曾幼仪,我叫你放下,听见没有!”
她只觉得一颗心都凉透了,不过是这女人的一幅像,他居然能紧张到露了马脚!气急攻心,曾幼仪扬手一摔,烙画直直地砸向何骐,他避闪不及,不料却被砸中额头,烙画立即反弹开去,“啪”的一声砸落到地上,重重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响。
怕是砸的不轻,何骐捂住额头,面色惨白,他皱紧了眉头,低头看地上的画面。女子笑脸盈盈,犹如一朵盛开的百合,般般入画,也许真人比画更加生动漂亮。
他蹲下去捡起来,像是它有生命似的心疼,小心翼翼的擦拭,擦了老半天,终于怒吼:“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曾幼仪艰难的喘息,也许她根本没法呼吸。原来全都是假的,不能爱人?他爱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会独独对她动情?看他此刻的反应,这女人在他心里的分量,比她怕是要重上千万倍!
她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失魂落魄。
何骐却也不拦着,只是站起来,把画稳稳地放回书架,以指描绘画中人的面庞,笑得神色凄然:“摔疼了?你都看见了,这就是曾幼仪,她没有心的。我尽力了,你可不能怪我。”
画中的女人却只是微笑,她的眼睛时刻不离开他,何骐看了很久,眼眶微润。
夜色清冷,曾幼仪只身一人,急速奔走。这条通往别墅的半山路段一到深夜就静的像荒山野岭,树影憧憧,只有几盏路灯,照亮着冷气森森的柏油路面,泛着黝黑的光。
她一路只是狂奔,高跟的鞋子磨得脚跟隐隐作痛,礼服也抵不住阴冷的寒气,冻得她瑟瑟发抖,这半道上又起了薄雾,跑了这么久,她终于开始害怕。
好在有辆车从身后慢慢开过,她支撑不住,喊了声:“麻烦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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