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刀绞一般,痛感迅速上扬,很快弥漫到全身。疼痛来得突然,云清霜全身都蜷缩起来,冷汗自额上冒出,又一串串地滴落,脚下虚软无力。她在树干上使劲撑了一把,才没有跌坐在地。
“云姑娘你没事吧?”一双手适时握住她略显冰凉的柔荑,云清霜痛得说不出话来,只微微摇了摇头,面色惨白,幸好有夏侯熙掌心的温暖传到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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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熙一手握着云清霜的手,一手抵在她背上,将内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至她体内,但奇怪的是,她体内真气游走顺畅,可是疼痛非但没有丝毫减轻,反而愈来愈猛烈。云清霜死死按住腹部,胸中好似有烈火在熊熊燃烧,而人却如滚落冰窖中,当真是*两重天,难受至极。夏侯熙内力纯正浑厚,可事与愿违,云清霜此时倍感煎熬,终于承受不住,张嘴喷出一口鲜血,人也摇摇欲坠。
“云姑娘!”在夏侯熙焦急的呼唤声中,云清霜支持不住地倒在他怀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有一两滴洒在夏侯熙浅色的衣襟上,开出朵朵艳丽的鲜花。
夏侯熙连连唤道:“云姑娘,云姑娘。”担忧之情溢于言表。他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但云清霜的病势汹汹让他感到了恐慌。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给云清霜喂下一颗灵丹,又将她打横抱起,细心地抚去她唇边的血渍,柔声道:“别担心,我马上派人去找大夫,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等他将云清霜抱入房中、安置在床上后,后者竟奇迹般地清醒过来。这病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夏侯熙派去的侍从还没回来,她已经可以坐起来说话了。
世事难料无端竟成局中子(9)
“有劳将军,我已经感到好多了。”云清霜恹恹道,嗓音有些许嘶哑。
夏侯熙倒了杯水给她,关切地问道:“是不是昨夜的伤势又复发了?”
云清霜思量片刻,摇头道:“不是内伤。”内伤发作不会腹中剧痛,云清霜也跟着师父学过一些浅显的医术,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她这样的症状……倒像是中了毒。云清霜眼皮跳了下,有什么在脑中一闪而过,但她没有抓住。
夏侯熙微微弯下腰,眼底不见波澜,“大夫一会儿就到,相信很快就会知道病症在哪里。”
云清霜本想推辞,但想到这已经不是自己第一次突发状况了,还是“嗯”了一声。
大夫很快赶来,是位眉阔额广的老者,白发苍苍,却满面红光,颔下白须飘飘,但步履坚实。他将手搭在云清霜的右手脉搏上,仔细听了一会儿,又从她的右手换到左手,再换到右手,反反复复诊了好几次。就在旁人都等得不耐烦之际,他终于开了口,“姑娘是中了剧毒。”
云清霜浑身一震,果然是中毒。夏侯熙眸子不易察觉地轻轻一挑,“她中了什么毒,傅先生你能不能治?”
白发老者摇头晃脑道:“这是一种南疆的罕见剧毒,只有下毒者才有解药,老朽无能为力。”
云清霜在心中暗道:莫非是前日遇到的那胡搅蛮缠但武功奇高、一上来便要取她性命的白发老妪?她还记得对方临走前说的话,要她带骆英奇去找她,她便给自己解那穿心附骨针之毒。可是,她已经连服下两颗师父独门配制可解百毒的灵药,还是没能清除吗?
夏侯熙沉静的黑眸泛出一丝异样,“可还有其他方法?例如,用内力助她逼出毒素?”
老者连声道:“不可,不可,千万不可。内力会牵动体内毒素发作得更快,如果毒素经经脉逆转散布到全身,那即便是找到解药也救不了她了。”
云清霜听罢不觉微微颔首。难怪方才夏侯熙一动内力,她体内反而更加难受。
老者又道:“那毒素是随同人周身穴道运行,妄提真气或者运用内力,都会加剧毒性的发作,姑娘在毒未解之前切不可再与人动武。”
云清霜顿时明了,那穿心附骨针之毒竟如此厉害,怪不得师父所给的解药也解不了。
夏侯熙眸中飞快地掠过一抹几不可察的轻愁,反倒是云清霜神色木然,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
白发老者给云清霜留下一颗丹药,“姑娘先服下,可以暂时将毒控制在一处,但必须在一个月内拿到解药,否则还是会毒发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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