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4 / 8)

+A -A

        ——在我们面前,叶雾美是修女,精致、纤细、典雅;在外国人面前,叶雾美是荡妇,妖媚、狐惑、热情,这是不可容忍的。

        ——他们就是这样说我的。

        叶雾美笑着说道。

        过了没多久,叶雾美打电话告诉我,她和马克掰了,又认识了一个法国人。

        我觉得很奇怪,她那里一日千里日上日高,我这里度日如年一成不变,像是生活在两个世界。

        我那时候已经从文化馆下岗,成了一个“社会闲杂人等”。

        我是一个懒人,没有长r,不相信生存就是战争。

        生存还是毁灭,不是指向两个方向的路标,不是一个问题的两种答案,而是一条双头蛇。

        对我来说,答案基本雷同。

        我不想活得更好,只想苟延残喘。

        我越来越发现,我在这个社会上无足轻重,就是长在城市边缘的一棵莠草。

        我不是被物质时代这头肥硕的奶牛消化排泄掉,就是被割草工人践踏被轰鸣着砍掉脑袋,除了这两条道路,几乎找不到更好的出路。

        叶雾美对我的这种状态很担心,总是劝我出去找一份工作。

        但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我们两个人总是这样,总是拿着马克思牌的手电筒,一味地在别人脸上晃来晃去,却从来想不起来照照自己。在我看来,叶雾美的做法才是真正的颓废,就是十个我捆在一起都比不上。

        一段时间之后,叶雾美打电话告诉我,她把法国人踹了,又新交了一个男朋友,是个文身师。

        ——那你就有新鲜的文身可以用了。

        我对她说。

        过了一个月不到,叶雾美却回到了我的身边。

        她是在夜里回来的。她轻轻把门锁打开,进来的时候,像一只流浪回家的猫一样无声无息。

        她轻手轻脚地躺在我身边。

        我期待这一时刻早已盼望了许多时日,但我没有想到她真的会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推荐本书
文身 第11章 (4 /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