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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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北京既不能当螳螂,也不能当黄雀。”

        丁能通嬉笑着插嘴问:“那我当什么?”

        “当猎人,能通,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当年肖鸿林、贾朝轩逼着你就范,你不是也坚守了自己吗?何振东也想利用你,也被你识破了,都说你小子猴精,我看不假,你小子的识妖术不在孙猴子之下,反腐败工作任重道远啊,每个党员干部都有责任阻止苍蝇变成老虎。我的意思你听明白了吗?”夏闻天直言不讳地说。

        “夏书记,您的话我记下了,回京后我一定狠抓落实,决不让东州市驻京办成为拉拢腐蚀国家政府机关和各级领导的‘据点’。”丁能通点头哈腰地说。

        夏闻天看一眼丁能通滑稽的表情禁不住笑道:“还没出这个门呢,你小子就把桥头堡改成‘据点’了,回去还不改成‘炮楼’啊!行了,说点轻松的,你小子跟我去了一趟加拿大,本来是想给你创造点条件让你鹊桥相会,你可倒好,一纸离婚协议书老婆孩子说不要就不要了,早知道如此,当时我就不应该带你去加拿大,如今东州市的地铁都已经上马了,你小子的婚姻大事是不是也该上马了。我听大可说,北京花园的总经理朱明丽追你追得挺紧的,你心里怎么想的,总不能老这么一个人漂着吧?”

        丁能通最怕市领导跟自己谈感情问题,市人大主任赵国光和市政协主席张宏昌听说他离婚了,还分别给他介绍过对象,搞得丁能通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结果为了给两位领导台阶下,还是从北京飞到东州敷衍着见了。

        此时夏闻天也把话题转到婚姻上,丁能通心里一阵发紧,心想:“该不会像赵主任和张主席似的,要给我介绍对象吧?”

        想到这儿,丁能通赶紧搪塞地说:“夏书记,平时工作太忙了,根本没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再说,一个人漂着也挺好,无拘无束,无牵无挂,活得自在。”

        “这叫什么话,别忘了,你是正局级干部,又是党员,老这么漂着,就不怕影响吗?朱明丽那么优秀的女孩子你小子都不动心,这说明你根本没放下衣雪。如果真放不下,可以去加拿大看看人家娘俩儿,我放你的假!能通啊,那年,北京万柳塘医院给我误了诊,慢性胆囊炎加胆结石诊断为结肠癌,后来你联系了301医院,我住进去做了胆摘除手术,当时,你嫂子宁彤得知我病了的消息感觉就像天塌了一样,在北京照顾我照顾得无微不至,那时候,我才明白‘结发夫妻’的含义。能通,只有‘结发夫妻’在危难来临之际才能做到不离不弃、相濡以沫呀!我一直以为你和衣雪离婚太草率了,早晚要后悔,原来我以为你会和罗小梅结合,但是没想到罗小梅却走错了路。小波告诉我你去了昌山,我一听就知道你去看罗小梅了。能通,罗小梅从一开始就不适合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找个时间去一趟加拿大,找衣雪好好谈谈,怎么样?”夏闻天用兄长般的口吻语重心长地说。

        “再说吧,夏书记,”丁能通苦笑了笑,然后低头看了看手表说,“时间不早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急什么,反正天已经黑了,回万寿县也得明天早晨了,我让小波在东州宾馆给我们俩定了包房,我请你喝蝎神酒,这可是万寿县的特产,味道不错,另外,我还想听听你对制博会和创建国家环保模范城的看法,这两项工作可都离不开驻京办跑‘部’‘钱’进啊!”

        恭敬不如从命,丁能通只好既来之则安之,心想,正好可以在酒桌上提醒一下夏书记,华表立在市委大院不妥,恐怕有人要做文章!

        情不自禁地拿起来,然后一瓣一瓣地掰下来扔在地上,自言自语地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习涛没再看李欣汝一眼,一个人晃晃悠悠地走向男更衣室。

        李欣汝不放心地喊道:“习涛!习涛!”

        习涛没再回头,他不敢再回头,因为他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了心碎的感觉!

        36。回乡

        夏天的太阳一出来,牵牛蔓就像被输了血一样,一边踩着丁桂芹家的篱笆墙往上爬,一边贲张着喇叭花,仿佛在向雨露村的男女老少做广播:“咱村的丁能通回来了!咱村官最大的丁家老儿子回来了!”

        丁能通是坐着姐夫邱兴本亲自开的奔驰回村的,自从邱兴本搞起了蝎神集团以后,万寿县成了蝎子养殖县,雨露村成了蝎子养殖村。

        老丁家出了个儿子在京城做大官,出了个女婿做生意发了大财,连县长、乡长都围着老丁家转,乡亲们羡慕得很,因此,丁能通很有点衣锦还乡的感觉。

        听说儿子要回来,能通娘早早地就站在了自家院门前,直到看见一群孩子追着一辆奔驰车过来,才认出是女婿兴本的车,心里一喜,知道儿子回来了。

        但是,当丁能通和姐夫下车后,能通娘心中又添了一忧,因为以前儿子回来都是带着媳妇、孙子一起回,现在却孤零零一个人,当娘的自然心里不好受。

        听到汽车声,一直在院子里忙着给弟弟收拾屋子、晾晒被子的姐姐丁桂芹连忙跑出来,院子里拴着的大黄狗听到院外人声嘈杂,“汪汪”地狂吠着,丁能通下车后,见白发苍苍的娘站在院门前,一脸期盼的目光又疲惫又苍老,心里一酸,三步两步走过去,双手挽住娘问:“娘,您身子骨还好吗?”

        能通娘用苍老的双手上上下下抚摸着儿子,慈祥地说:“还好,还好!就是时常胃疼,不碍事,吃点药就顶回去了!”

        “娘,快让能通进院吧。”丁桂芹喜滋滋地说。

        “姐,我不在娘身边,多亏你了!”丁能通感激地说。

        “好了,娘,回屋说吧,这次能通回来能陪你半个月呢!”邱兴本朗声说。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能通娘一边说一边拉着能通的手走进院子。

        这是一套老宅子,四间上房,两边有东西厢房,右前院墙下是个灶房,左上房前有株枣树,树下拴着大黄狗“汪汪”狂吠,邱兴本走过去踢了两脚,大黄狗仍然叫个不停。从院门到上屋墙上拉着一道晾衣服的铁丝晒着被褥,白热的太阳正照着,被面上硕大的牡丹花闪着光,为小院平添了几分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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