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心了,她不是很爱你么。”桑念初慌忙抽回手,都要被她攥得发红了,他真是喝多了,怎么连人都认不清楚了。
“目前爱我,爱我给她的帮助。”戚擎苍苦笑,“有些事情我不想说出来,但我懂。”
念初从未见过这样的戚擎苍,他一扫之前的冷漠或是苛刻,这一刻他看上去又忧郁又无助。他心里装着许多秘密,却没有人能够倾听,他爱的人与他维持着怎样的微妙关系她不得而知,只是即便他那么爱,也不能告诉她所有的一切,这种不能释放自我压抑的痛苦她明白。
“你可以告诉我,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桑念初拍拍他的肩膀,像安抚小孩子似的。
戚擎苍看了桑念初一眼,目光中仿若空中绽放的烟火,刹那星光璀璨,却片刻不足便暗淡下来。他想说,却不能说,这些事情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他担心一张口这些无谓的等待和誓言就化为灰烬,他担心他苦苦坚持的一切都变为不值得,他担心他自我麻痹的心会彻底土崩瓦解。
“冷么?回去吧。”他突然脱下外套披在念初身上,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感激她今天的陪伴,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奢侈,感谢她,能陪他一起在这里抽风。
“还好,再在这里坐下去我怕你会头痛。”桑念初站起身,戚擎苍盯着她的脸,猝不及防在她额头上落下一记轻吻。
很浅,混合着淡淡酒香,那吻落在她的眉心,却令她心都为之一滞。
桑念初睁大眼睛看着坏笑的戚擎苍,他摆摆手说,“不用把这吻想的这么复杂,作为我的妻子,你辛苦了,这是对你的感激。”
恍惚间桑念初以为他们相爱至深,以为他们真的是因为爱才相守在一起;恍惚间她觉得这句话像一个体贴的丈夫对默默持家在他背后做出巨大牺牲的小妻子的最深情的肯定,可残酷的现实却令她不得不回过神来——他们之间根本无爱。
依赖算不算一种爱?
回家的路上戚擎苍靠在椅子上疲惫地睡着了,桑念初把外套脱下来又重新披在他身上,下车后又扶着他吃力地进了卧室,打湿了毛巾帮他擦干净脸和手,替他换上睡衣,为他盖好被子。
她进浴室里冲了个澡,随后披着浴巾出来,擦干净自己后,轻轻躺在他身边,维持着属于他们的界限,等在他不舒服的时候能第一时间醒来照顾他。
再坚强的人都有脆弱的一面,而在他们脆弱的时候,往往最需要身边有个人陪伴。
不管怎么说,当初在她最失落的时候他救了她娶了她,那么这漫漫三年就让她照顾着他陪着他度过,这样也好。
进门的时候门口插着一张卡片,看上去像是佩慈留下的东西,她果然来过了,还扔下一张鬼画符似的“诅咒”书以示愤怒。桑念初就把这东西搁在他的床头柜旁,以便他醒来能第一时间看到,至于现在,就还是让他沉沉睡下吧,感谢他能想到让她父母安心,同她一起支撑这一触即破的谎言。
翌日天刚蒙蒙亮,戚擎苍便醒来了,他不记得自己昨晚说了什么,只是看到睡在旁边的念初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又对她做了什么。
起身的动静太大,桑念初也被惊醒了,她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蒙地问了一句:“你醒了?”
“我……”戚擎苍紧张地盯着她的脸,“我昨天晚上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昨天晚上?”桑念初故弄玄虚地顿了一下,“你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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