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过,而他偶尔流露的温情和徘徊在理智边缘的挣扎,却依旧历历在目,此刻再想起来,只觉得怦然动心。
“是的,我——”
很难得,戚擎苍竟然也有些声音沙哑,他移开视线,不去看她此刻痴痴的动作。
“我把它重新买下来了,屋子里的格局也尽量按照你之前在的时候做重新的修整,我希望有一天能再让你看到,没想过这一天真的能够成为现实。”
“还留着它干什么?你不会觉得难过吗?”
她跟着他走进去,玄关处的拖鞋还静静摆放在那里,是一双情侣拖鞋,她从未想过他会有这样的情趣。
“对你来说或许会难过,但对于我来说,那是我一生中唯一觉得温情的时候,我回到家里老婆会为我做好饭,为我留着夜灯。你知道吗,我从很早以前就喜欢我们卧室窗口的那点灯光,你让我第一次有一种回家的感觉,让我觉得家并不是一个冷冰冰的字眼。”
“我还以为你很讨厌见到我呢。”桑念初鼻子一酸,赌气别过脸去不看他。
说的这么感人至深,还不是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她不信他从一开始就爱上自己了!
“是的,一开始是这样。”戚擎苍尴尬地干笑一声,“一开始我以为你只是何嘉佑找来送给我的女人,后来我发现你是她的未婚妻。我对于乱上别人床的女人一向没什么好印象……”
“是你把我带走的!”桑念初争辩着。
灼热的目光就此相望,戚擎苍有些怔忪地注视着眼前又娇羞又懊恼的小女人,情不自禁伸出手,拭去她腮边挂着的那颗泪珠。
桑念初尴尬地想要将他的手拉下来,不料一触及他温暖的指尖,她的手竟然再也移不开去,就那么握着让它们停留在面颊上轻轻摩挲,他真的好温柔,温柔到她几乎都要融化进他目光中的那抹依恋中。
好想吻她……
他不由自主地伏下身去,却在将要碰到她唇的那一刻瞬间抽离回来。
不,他今天刚接到医院通知,如果再不做手术后果将会不堪设想,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拖累她,不能让她在这个时候爱上他。
一天就好,这是他接到她电话时一早就计划好的,不留遗憾的宠她半夜,然后不留痕迹地彻底离开。
“我有做饭。”
戚擎苍突然说,害得正要躲闪的念初扑了个空,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忙气恼地抽回手来,眨着水眸,有些疑惑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老婆,今天晚上我做了饭,你要不要来尝尝?”
他拉着她洗干净小手,然后带他进餐厅,他系着围裙像个家庭妇男般将炒好的小菜和红酒端上桌,将一双刻着“老婆”字样的精致银箸塞进她手中。
今天什么都是情侣的,情侣的拖鞋情侣的碗碟情侣的酒杯,他费了好大劲搞齐了这些东西,耍一把他从不曾有过的所谓“浪漫”,尽管觉得别扭,他还是为了讨她一笑而费尽心机,他只是想让她知道,他真的很在乎她,真的想要弥补她。
结果,苦心经营的浪漫不但没换来她的笑,反而换来她肆意滚落的泪水,她捏着手中的筷子泣不成声,连句话都说不清楚。
她好难过——她是来道歉的不是吗?明明错的人是她,他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还要让她这么不知所措,还要让她的心摇摆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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