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想的还真多!”她冷冷丢下一句,心犹如封上一层冰霜,再也容不下他的任何话。
她对他失望到了极点,她没想到为了讨好自己,他居然选择欺骗和无视,让佩慈一个人独自照顾痴傻的大儿子和即将出生的另一个孩子,他好狠心!
戚擎苍无计可施,他看不到,他不知道此刻她的小女人脸上除了泪水还会有什么表情,他只是觉得她正冷冷看着自己,那目光犹如利剑在他身上剜出两个血洞,那是无情的猜测,那是爱人间致命的彼此疏离和不信任!
她怎么能不听他的解释!
他忽然烦躁地站起身来,狠戾地说:“我会让佩慈流掉那孩子。”
紧接着他独自进了书房,留桑念初一个人在客厅,任她胡思乱想,甚至想要放弃……
佩慈已经快生了,她的孩子已经有了生命,而他们的宝宝,现在应该还是一颗白色的小球而已,他还不具备心跳,不具备流淌的血液,不具备肢体和样貌,他什么都没有。
那么,何苦要扼杀一个无辜的生命呢?
流掉孩子,该流掉孩子的人应该是她桑念初吧?纵使同佩慈有万般仇恨,可孩子是无辜的……她不能任他胡来,不能让他杀害她腹中无辜的小胎儿。
想到此,她忽然用手抚上小腹,绝望而又心酸。
此时,裴傲南刚刚将车子停在市中心的豪华商业区,他不知道此刻他心爱的女人内心正承受着巨大的折磨,他看了眼后座上蜷缩成一团的席璎,面无表情地说:“下车,自己挑一些衣服换上。”
“我……我这样子?”
一路的平静,席璎已是收回了对他的恐惧和抗拒,这会她正将自己裹在他的外衣中,露出光洁的小腿和白藕般的手臂。
“有什么问题吗?”他不耐烦地挑起眉毛。
“没有……”席璎只得悻悻地下了车。她近乎是真空地站在偌大的商业街前,她穿得像小丑一样,尽管披在自己身上的这件西服价值不菲,可谁猜不到她此刻该是怎样的狼狈,谁不会在背后嘲笑她?
她咬咬牙向前走出几步,将身子环的更紧些,生怕露出春色。
而他就在车子里看着,看着她有些孤独的背影行走在如织的人群中,他看到那些人回头,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一脸轻浮或鄙夷的笑。
“该死……”他低低咒骂了一句,忽然快步走了回来,一把将她扯回到自己身前,吓得她还以为是恶徒,不禁尖叫一声。
“是我。”他垂下头去望着她因为忍着眼泪而有些扭曲的小脸,忽然将她带回到车子里,“在这等着我,我去帮你挑。”
他大步走近第一家店面,那是昂贵到令她咋舌的牌子,她从来不敢进那样的地方哪怕只看一眼,她买不起,想都想不起……
然而他却一口气拎了三套出来,大步流星地回到车子旁,伸手拉开车门,将衣服丢给她说:“穿上,我在这里帮你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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