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这,站在她曾经拒绝他的地方说着这样肆无忌惮的话,这令她又懊恼又难堪。桑念初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更不明白他这样三番五次的旁敲侧击究竟想说些什么。
“没事的话我要先回去了。”虽是生气,她却并不想惹到他,她礼貌地欠身示意要离开。
“你看不出么,我是专程来见你的。”对于她的冷漠何嘉佑却丝毫不介意,他笑笑,四下打量着这曾经熟悉的老宅,“我们来叙叙旧。”
“我跟你没什么好叙的。”桑念初抱起子骞转身便走。
呵,她还是这样急躁的性格,不喜欢听人把话说完。她这样子是会吃亏的呢——何嘉佑笑笑,薄唇轻启,接过她刚才的话茬询问,像是在自语:
“那么,你确定你不要听一听关于戚擎苍的事情吗?”
愚蠢的女人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存在,譬如佩慈、譬如薇安,胸大无脑这句话并非全无道理,同他们相比桑念初的尺寸确实略小一些,不过这也意味着她的智商更高一些,至少她能经得起她们的挑拨。
没用的东西,两个女人都是。这次他亲自出马,他只想让桑念初回到他身边而已,他最近寂寞得慌,他需要她的陪伴。
他知道,她的软肋是戚擎苍。
果不其然,桑念初立刻停下脚步,有些迟疑地问:“你……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当然不是。”何嘉佑笑笑,扬一扬手中的信封说,“我这里有封举报信,是五年前那宗受贿案的,你该不会是希望我直接把这封信交上去,这时候将你的男人送入监狱吧?”
“你要干什么!”桑念初闻言立刻变了脸色。
这就是他所说,同样的计策他可以用两次,一次将戚擎苍拖下水,一次将桑念初收回到自己身边。
见她很是焦急,何嘉佑反倒是愈发淡定了。他指一指她背后的孩子,好心提醒着:“你要不要把他先送回家去,跟我一起吃个晚餐?”
“我……我要告诉擎苍一下。”
“哦?告诉他什么,告诉他他有了麻烦,你为了替他摆平麻烦在陪我共进晚餐?”
她不会想让戚擎苍知道,这是他在利用的爱人们之间自以为是的善意谎言。为了保护彼此他们都会不约而同选择隐瞒,譬如此刻,他赌她一定会答应赴约,赌她一定不会将此事告诉戚擎苍害他担心。
“我……我去下就来。”桑念初忽然抱起儿子快步上了楼,再出现时她已是孑然一身。她坐进何嘉佑的车子,他的车内有一股徐徐檀木香,他的怪癖多得惊人,同几年前的他简直天差地别。桑念初小心翼翼坐在车上环着肩,她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
可是只要能救擎苍,她什么都不会怕!
何嘉佑从后视镜里看着紧张的她不由轻笑,他将车子驶上公路,紧接着他们来到商业区,他带她去到她曾经最爱的那家饭店,十年了,装潢大不同,曾经的小招牌已经做大,此刻生意兴隆到队伍都排起了长龙。
“是不是很怀念这种感觉?”何嘉佑意有所指,他忽然伸出手去,等着她挽着他的手臂走下车。
而她如他所料打掉了他的胳膊,这没关系,反正来日方长,她总有一天会要承受他提出的一切条件的,他自信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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