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咱们两人点的一样,吃你的和吃我的都差不多。”桑念初飞快地拿起叉子从自己牛排上切下来一块,“我们跟裴少不一样,我们都是善良的人,来,你也尝一块我的,不好吃的话,你一定告诉我……”
彼时,佩慈刚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她做了引产,此时是小腹绞痛到翻天覆地的感觉,痛不欲生,她生不如死。
“何先生,你真的……一定要这样吗?”
她颤抖着声音问,面色苍白虚弱无力,被汗水浸湿的额发粘在面庞上,说不出的狼狈至极。
“你辛苦了。不过做人就要狠一点,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你复仇更爽快一些。”何嘉佑笑笑,轻抬指尖,将她凌乱的发丝整理干净。
佩慈虚弱地笑笑,躺在病床上无法活动,眼角忽地溢出两行清泪。
她究竟都做了什么?她究竟造了什么孽?两个孩子一个痴傻一个被她亲自送走,她看到那满是血水的桶里她孩子的半截尸体,医生们看它的眼神麻木不仁,就好像是在看一堆垃圾,只有她自己注意到她小小的几乎发育完全的身子,是个可爱的小丫头,一定是。
“不要哭。”他在她床边坐下来,擦干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的泪水,“不要哭,我不会让你觉得痛苦。”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带着暧昧,佩慈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却发现怎么都看不清他的样子。他好像时近时远,他好像影影绰绰,他的指尖带着温暖如花开的温度,竟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下来,仿佛痛感也不那么强烈了一样。
“我好累。”她虚弱地挣扎一声。
“好孩子,睡吧。我一直在这里。”他望着她瞳孔中映出的自己,不人不鬼,笑容中透着诡谲森森。
他们在博弈。他和戚擎苍,或者说他、裘铎海对峙戚擎苍和裴傲南,又或者连同念初和席璎也一并算入在内。
每个人都有一个刻骨仇恨。
他能感受到这是最狠最强烈的一击,只有胜没有败,他终其半生努力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他布下三局,一环套一环,人的招数鬼的招数他都不放过,只要能让她回到自己身边,他不择手段。
还有什么是没有计划到的吗?没有。他的算盘都已经打到他们的下一代身上,如果这恩怨此生纠缠不清,那就留给下一代去彼此折磨,得不到爱,那就恨!
佩慈当真昏昏欲睡意识全无了,她不知道自己是疼到昏厥还是当真被他所催眠所麻醉,她竟然做了个离奇的梦,红纱罗帐,她和回到当初和戚擎苍共赴欢愉的鱼水之景,暧昧的让她面红心跳。
她紧闭的双眼内,眼球正在飞速转动,很好,她开始做梦了。
是梦还是真?
何嘉佑站起身来,系好衣扣,抬脚走出病房的门,对着拿着资料一直等在门口的祝成云说:“你可以把东西给我了。”
“这是我从戚总财务手中得到的公司财务报表,其中有两笔没有明细的账目,一笔是进账,一笔是出账。数额够大,应该足够何先生用了。”祝成云递上来,神色有些迟疑。
“很好,怎么拿到的?我是说那财务是男还是女?”
祝成云面色不自觉红了一下,声音也放轻三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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