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前,这个有钱的喜欢坐飞机飞来飞去的花花公子表现出他道德最腐败的一面。他被请求向世界赈灾组织做些捐献用来改善发展中国家的孤儿生活待遇,有很多孤儿就生活在他自己的祖国。他没有拿出钱包来慷慨解囊,相反,他以一种极端傲慢的手势打发掉了这个请求。然后,他匆匆出门去赴一个珠宝商的约会,井为一堆未经雕琢的宝石付了一笔不小的数目。
他还要为他的情妇们购置一批昂贵的小饰物。
别的人也许会将埃尔·法拉的名字永远摒弃于博爱主义者的名单之外,然而瑞梅却不这样认为,他深切地知道埃尔·法拉真的想要帮助那些流离失所的穷人。
瑞梅非常确信这一点,一旦埃尔·法拉带着他最近勾搭上的情妇离开公寓去戛纳最火爆的夜总会,瑞梅与他的搭档就会在这位酋长的公寓前停下车,去取他的“捐献品”。
换句话说,就是钻石。
在把它们兑换成现金后,瑞梅决定将这位酋长的慷慨大方的捐献——当然要扣除一部分服务费——赠送给世界赈灾组织,同时还有埃尔·法拉的商业信用卡和一份要求受捐赠者保持沉默的便笺。
这是诗一般的公正,带有社会良知的偷窃,这是瑞梅与他的搭档的与众不同之处。
不幸的是,这也是具有不可思议力量的春药。
尤其是这位情人被他搭档的若有若无的香水与四柱橡木大床引诱着,这是一个浪漫的良宵佳夜。
“为什么我总是被你说服去做这些事?”她喃喃地说,“为什么?”
她的声音是一种略带沙哑的低语,这低语萦绕在他的心中,有时候让他感觉到内疚。
“哦,宝贝。”他咕哝着,睁开了眼睛。
他知道她不是在谈论与他在埃尔·法拉的公寓里做爱这件事,如果她是这个意思,也许他就有机会为自己辩护了。不,她指的是更严重的问题。
非常严重的问题。
几个星期以来,她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她想要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东西,不仅仅是扮演一对寻求冒险与刺激的现代罗宾汉;她渴望更多,不想只在别人的大床上偷得一段寻欢作乐的时光。她想要有安全的保障,有二十年的承诺,有半打儿皮肤闪亮的孩子,有一份真正的工作。
她想要有未来,这比他能够给予她的还要多。
这就是他一直想要避开与她正面谈论这个话题的原因。他躲避她的进攻与逃避国际刑警的追捕一样卖力。
“我是当真的。”她说,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嘘,”他说,收紧了他的双臂,“我们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你知道在星期五的晚上,这里的仆人们都变得行动迟缓了;而埃尔·法拉从夜总会出来以后可能会接着去赌场,那个男人抵制不了轮盘赌的诱惑……就像我抵制不了你的诱惑一样。”
瑞梅俯下身去吻她,她的嘴唇张开了,他的舌头轻松地滑到她的嘴里。她开始放松下来,她的指尖紧紧地扣在他的肩膀上,将一股如火的颤栗传递进他的脊髓里。他移动双手,沿着她的体侧抚摸着她丝绸般光滑的皮肤,他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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