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歇尔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她似乎读懂了他的思想,她的脸开始阴沉下来。
“你在对我发火儿,”他抱怨着,将她的注意力从天花板上的通风口转移到他的身上,“我们已经相互保证过这是一场友谊的。没有观众的、胜者拥有一切的竞赛。”
“我们从来没有说过这是场友谊赛,”她说。“而且我也没有对你发火儿。”她放松了他的手臂,将她的双臂在胸前交叉起来,满脸怒容地盯着他。
“即使我发火了,”她说,“我也是在对自己发火儿,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地又换了一套伪装。一小时以前,你的皮带上挂满那些叮当做响的小玩具;现在,你又换回到那身臃肿的西装,并穿上了另一双可怕的袜子。”
他轻轻地笑起来。“你指的是它们?”
他神了神裤子,将他的袜子露出来。这是另一双让人头晕目眩的花格袜子,这一次那些格子是由粉红色与咖啡色交织而成的。“我几乎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找到它们,”他说,
“我逛遍了波士顿每一家二手店。但它们是值得我付出辛苦的,你不这样认为吗?”
她耸了耸肩。“它们使我感觉到我正在滑行铁道上转圈。”
“哈,”他向她走近了一步,“那么,你一定是喜欢我今天早上蓝领工人的装扮了。”
“实际上,我认为这两套装束都很可笑。”她说。
“哦?”
他挑起了一条眉毛。“在我看来,宝贝,”他说,“你真的喜欢我打扮成建筑维修员的样子。实际上,”他补充着说,“据我回忆,你爬到了我的身上。”
“自以为是,瑞梅,”她说,“小心别让这一切重演,我吻你的原因是为了证明一件事。”
“哪一件事?”
她向着他顽皮地微笑了一下。每一次看见她的这种笑容,他的身体总要兴奋起来。
“偷那些珠宝纯属浪费时间。”她说,“你永远也不会成功的,因为我会做任何事来阻止你。”
“任何事?”他问。
他又向她靠近些。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柔和的香水味环绕在他的身边,让他的脉搏跳得有些加快;他的嘴里发干。
“任何事。”她声音嘶哑地重复着。
他们的目光相遇了、互相注视了片刻。
瑞梅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声音如此之大。他很奇怪保罗没有冲进大厅里。调查一下声音的来源。“包括那些私人问题?”瑞梅问。
她的呼吸颤抖了一下。“也许。”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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