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歇尔用手指按着铺着油毡的地板,慢慢地向前滑行着。在距离地下保险室大门几英寸远的地方,她停了下来。最近的一只激光传感器在两英尺以外的地方。幸运的是,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里有保安人员,他们应该仍然在别处巡逻着。
她从滑板上爬下来,小心翼翼地将它推给等候在走廊另一端的瑞梅。她爬到了地下保险室门前,等待着。
他们到达地下保险室的时间提前了四十五分钟。他们采用的是瑞梅第一次潜人迸拍卖行时的路线,从拍卖行楼顶下到哈米尔顿的二楼办公室,从他办公室的通风口进去,通过四通八达的通风管道来到回室的道风口。
到目前为至,一切顺利。在玛歇尔的系统里冒险令瑞梅感到刺激。他用脚尖踩住滑板,让它停下来。然后,他将护目镜戴上,在滑板上趴下来,尽量让他的身体保持平衡。他拉住挂在他脖子上的帆布行李包的带子,行李包里装着他们的各种小用具,然后向玛歇尔滑过去。
玛歇尔屏住了呼吸,不敢大声喘气,瑞梅现在正滑行在大厅中央,有些激光光束的位置非常低,几乎靠近地面,在这些地方,一个小小的偏差都会导致灾难。
她并不需要担心。
瑞梅顺利地滑行过来,甚至没有靠近那些危险的光束。
他滑到了地下保险室的门口,从滑板上爬下来。他轻轻地推了一下滑板,让它撞到保险室的门上。然后他将帆布行李包拿下来,放在门口的地板上。
瑞梅摘下他的护目镜,向她微笑了一下。从保安人员的工作室里沿着走廊透过来一片柔和的光亮,她能够看清楚在他性感的棕色眼睛里正闪耀着兴奋的火花。
“看起来好像又回到了过去,不是吗?”他咕哝着。
在她回答他的问题以前,他俯下身,吻了她。他的嘴唇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轻轻掠过她的嘴唇,他伸出双手,搂抱住了她的腰。他将她拉得更靠近自己,直到他们身体之间不留下任何缝隙。
她的嘴唇发干,她的心脏开始急促地跳动——没有任何办法能控制住在她血液里奔窜的肾上腺激素。
她想要靠得离他更近些,但是她知道她应该推开他。
“也许有些太像了,”她声音嘶哑着说,将她的手掌压在他的胸膛上,“我想我们现在不应该分心,是不是?”
他叹了一口气。“好主意。”他向后退了一步,将护目镜戴上。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将精力集中起来。
最困难的地方他们还没有越过去,他们要进人到地下保险室,走近保险箱——既不能触碰到安装在地板上的监控探测器,也不能触碰到交织在保险室内的无数条激光光束。
当他们在早些时候谈论这个计划时,他们一致认为使用一根结实的尼龙绳沿着地下保险室的房间上部攀到保险箱前,取走珠宝后再原路返回是惟一行得通的办法。
这需要绝对的专心致志。
她认为他们只有百分之五十五的希望在不碰响警铃的情况下来到保险箱前并全身而退。
打开地下保险室的门对他们来说并不费事。
瑞梅打开帆布行李包,将一只经过特殊改装的枪拿了出来,一团长长的尼龙绳系在装在枪口的利箭上。他小心翼翼地瞄准了保险室内另一侧的墙壁,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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