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七天前就秘密集结完毕了,只是庄儒文因为江祥煦的事耽搁了六七天,所以一直在这儿空等着,他们万万也想不到一向公私分明又十分注重形象的会主竟甘愿做人肉轿子,亲自送一个男宠去房间,一个个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庄儒文踢开房门,把江祥煦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被子枕头都安置得妥妥当当后才问:“你要不要先洗把脸,吃点儿东西?”
江祥煦摇摇头,“车上……吃过……不想……”
庄儒文拿来湿手巾给他擦脸,江祥煦欲言又止,犹豫片刻后仍是问了出来,“为什么……灭……武岭……和……金鼎帮?”
“当然是因为忠奸如水火、正邪不两立了。”
江祥煦怒视他,“我……认真!”z
“我知道你是认真在问,我也很认真地回答你。我已经策划好一系列的行动,要在一个月内荡平南江国的各大帮派,然后是北燕、西岳、东鲁三国中的帮派,确保黑行会在未来十年内稳坐天下武林霸主的宝座!”
江祥煦咬唇不语,他虽然得到了答案,却对拯救武岭门和金鼎帮全无帮助。庄儒文在他额上轻轻一吻,“好好睡一觉,我让人在外头守着,没人打扰你。”
让人守在外头是怕他跑了或是偷空给那两个门派送信报警吧?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走路都成问题,又能干得了什么?江祥煦自嘲地一笑,闭上眼睛。
庄儒文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往大堂走去,他的下属都在大堂里坐着等待命令,他一进大堂所有人都急忙站了起来。庄儒文低声吩咐北方堂堂主:“你带几个人守在江煦门外,不许任何人接触他!”他虽然已经知道江祥煦其实就是尚华的徒弟“江显”,但仍执意称呼江祥煦告诉他的名字。
北方堂堂主应声退下后,庄儒文这才开始安排行动。他早就拟定好了消灭武岭门和金鼎帮的计划,现在只是听取最近这两个门派最新动态的报告,把计划做些小小的修正而已。
“嗯……哼……”江祥煦趴在床上痛得冷汗淋漓,紧咬着被角不叫出声来,庄儒文的手指在他后方窄小的通道中来回抽送,把“千金方”的药膏抹到他后穴里。
自从大夫们认为他的伤势已经无须专业人员也能照顾,庄儒文就包揽了所有为他上药、清洗、擦身的工作。他一天早、中、晚要上三次药,庄儒文重金购来的一瓶“千金方”都快见底了,前方要害伤在尿道,无法涂药,只能滴进药水或以药汤浸泡下半身来治疗,痛苦不大。但水无法进入后方的幽穴,而且那里伤势更重,只凭药水擦涂见效甚微,为了尽快使伤口愈合,只能把药直接抹到伤处上,痛楚不亚于再受一次酷刑,前些日子每次上药他都疼得昏过去。
疼痛中江祥煦的意识逐渐模糊,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庄儒文小心翼翼地抱起他,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汗珠,他气息微弱地问:“完……了?”
“嗯,完了。”庄儒文在他身上轻轻拍抚,看着江祥煦苍白的脸色既心疼又后悔,还好江祥煦的伤口没化脓溃烂,否则受的痛苦更大,说不定还会造成永生难愈的残疾。
江祥煦忽然睁开眼,“什么……时候……走?”
“今晚子时。”z
虽然明知希望不大,江祥煦还是问了句:“没有……办法……阻止?”
“阻止什么?阻止我称霸武林?还是阻止我灭武岭门和金鼎帮?”庄儒文俯首亲吻江祥煦的唇,江祥煦的身体又不自禁地僵硬起来,自从被庄儒文以酷刑折磨过后,他的身体就一直排斥庄儒文的接触,就连庄儒文没有亲昵意图地为他擦脸或上药他都僵硬不已。
庄儒文停下动作,“不过……如果你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我就放过武岭门和金鼎帮。”
江祥煦一愣,为了柳声他付出的代价是绝对服从,如果再为武岭门和金鼎帮而付出感情,那他自己还能剩下什么?可是……这两个门派加起来有上千人啊!他能救却没有救,往后一生都会为此而愧疚不安的!
庄儒文见江祥煦脸上阵青阵白,猜到他脑袋里一定正天人交战、冲突激烈,暗暗后悔自己怎么想出这么馊的提议,明知煦是个正义感格外强烈的人,却因为他的身体本能地排斥自己而心里不舒坦,给他出了个这么大的难题,如果江祥煦心里压力太大的话,身体说不定又会出什么毛病,“别想了,煦,刚才我说的话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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