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扶住他欲起的身子,轻喊道:“不要。”
虽然只是一声轻喊,可房间安睡的两个人还是被我吵醒了。
眨眨迷蒙的双眼,如烟紧张地问道:“怎么了?范冢醒了吗?”
“他已经醒了。”我忙抽出被范冢握住的手对如烟说道。
手的抽离使得范冢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哀伤,我只得抱歉地望着他。
我的生命承载不了他如此执着的对待,因为我只能对一份爱负责。既是如此,还是不要留给他一丁点的希望吧。
转过头对如烟说:“大家都没吃饭呢!我这就吩咐小琪准备些饭菜送过来。”说完,转过身离开了房间。
今天的早膳我是一个人猫在房间吃的。
因为不想看到范冢那旁若无人的注视,因为想要理清楚自己的感情。
没有对范冢动心吗?
我坐在窗边眺望着远处的明圣湖。此刻,那宽广的湖面也无法荡去我心中无绪的波浪。
是的。如果说我从没有对范冢动过心,恐怕连我自己都不会信服。
我是个女人。即便穿越了漫长的两千年也改变不了我是女人的事实。一年半的光阴,大半个中国的足迹,我也会倦,我也会累,也会希望能有个让我感到温暖的地方驻足。
快两年了!玄音讯全无,连权倾朝野的淮南王都说他死了。卓然,你还有力量继续寻找下去吗?还有吗?
眼下,烈儿也不见了踪影。它不是普通的马,不会让人随便就抓了去。难道,它的离去预示着我应该在这里停下脚步了吗?在这令人迷醉的秀美江南平静、幸福地消磨一生吗?
就在我出神地望着天之尽头时,一阵微风扑面而来。只听得我挂在窗沿的布衣铃清清脆脆地发出了“丁冬丁冬”的声音。
我的心脏猛地一悸,这韵律,这节奏怎么跟玄的心跳那么像?
我急忙站起身,对着布衣铃说道:“是你吗?是你想我了吗?是你让风告诉我你还活着,对吗?”
布衣铃默默无语,仍是不停“丁冬丁冬”地叫着。在它的身后,是徐徐升起的朝阳。当那温热的第一缕阳光直冲我刺射过来的时候,我心底的犹豫、彷徨、无助、悲伤统统在阳光下无所遁形,消弭得无影无踪了。
希望重又注入了我的体内。我,仍是那个永不放弃的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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