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颗毒瘤。
“她该不该死由我来论断,一个不成气候的情报人员算不上是情报人员,她不属于你的职责范围,你最好接受这个事实。”垂下的眼帘霍然抬高看着他,慵懒的嗓音听似云淡风清,可却有不容人质疑的威严。
“天王要下属如何接受?就算下属能接受,娜坦莉·贝罗兹小姐也有接受吗?”严逸琛冷冷地问道。意大利黑手党的第一世家拥有和天杀盟分庭抗礼的实力,他有责任提醒天王这错误的决定将会给天杀盟带来多大程度的危机。
“她接不接受是她的事,与我何干!”他要女人还得问过她吗?笑话!他是天杀盟的首脑,而她不过是一个仰仗父兄羽翼予取予求的女人,把他惹火了,意大利黑手党又如何?她若识相,那还能如期安稳地坐上天后的位置,否则就休怪他翻脸无情。
“天王,她可是您的未婚妻,况且等此地开幕仪式一完成,婚礼……”
“够了,我不想再谈她。”天王沉下脸。这桩结合两个大帮派的婚姻,简直无聊可笑至极。要不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以他的能力,哪还需要藉助贝罗兹家族来壮大他的王国?或许娜坦莉美艳绝伦,可在他眼中,她和包藏祸心的蛇蝎魔女没啥两样。单看她千方百计的想成为他的未婚妻,她的存在就让他倒足了胃口,哪像岳飞千方百计地想逃离他且不惜一死!
咬舌自尽哪!试问有哪个女人为保全清白而不惜牺牲生命?一个贞节烈女。而在床上,她可是个热情的小野猫,虽然要他先挑弄得她欲罢不能,不过他很乐意这么做。驯服母狮成温顺的母猫,那过程堪称人生一大享受,亦是挑战。思及此,脸色不自觉舒缓,笑漾眼角。“是的,天王。”严逸琛怔然看着天天如沐春风般的笑脸,那明显呈现出他此刻内心真正感觉的表情,是他不曾看过的。他突然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杀手不能有感情,更遑论是统帅杀手集团的帝王,这个岳飞更是万万留不得!
“事情进行得如何?”瞟过严逸琛愣然的模样,他敛起笑容的坐正身躯询问。一个闪神就陷岳飞于万劫不复之地,这是他的错误;下属对他忠心耿耿是不错,可过于忠心有时还挺伤脑筋。
“全都部署好了,请天王放心。”严逸琛沉冷地回道。话题既然到此结束,他再说什么亦无济于事,而在忠言逆耳的情形下,他不会让事情就这么结束。
“你的能力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下去吧,我想休息了。”瞟过他冷然的神情天王将身躯整个重量靠向舒适的椅背,然后闭上眼睛。
“是的,天王。”严逸琛恭敬地回答,随即退身离开书房。为天杀盟,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但知道怎么做跟实际去做这中间确有着极大的困难存在。毕竟岳飞只要在天王身边,就没人能动得了她一根寒毛;看来他必须仔细地想清楚,因为天王这回看起来是非常认真的。但把一个情报人员留在身边当情妇?这简直太疯狂了!若真让他一意孤行下去,结局是好是坏?他无法想象亦不敢想象,总之祸害不能留,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岳飞是个不祥的女人,而他的直觉从未出过差错。
从痛楚的黑暗中倏然醒转,岳飞茫然的视线有片刻的不知所以,随即她惊坐起身,却因手臂急剧扯动的刺痛,哀叫一声后反躺回去;当身体碰触到一温热的物体,她霍然张大眼睛,全身的寒毛更在一瞬间颤栗起来。
那个恶魔!在感觉到他的手轻柔地将她拉入怀中那一刹那,回忆如潮水般涌上脑海。“不要!”她恐惧地叫出声。
“怕我吗?”感受到她在他怀中不住轻颤的身躯,那来自内心最深处的害怕声音让他不禁微微一笑。她终于会怕了……对他。这样也好,他的女人是该懂规矩的时候。轻柔地抚弄她超短的黑发,唔,看来这第一件事就是该告诉她留长一头飞扬亮丽的秀发,虽说目前她这发型颇刺激他的性欲,不过他还是喜欢秀发环绕身躯的迷人触感。
懒洋洋的嗓音像和风般拂过心田,带来一阵奇异的感受,不禁让人怀疑她的受伤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手臂的痛楚容不得她忘记他曾对她做过的事。是的,她怕他!打心底的怕他!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他是一个多么恐怖的男人!为什么他不一枪解决她,却仅是拽脱她的手臂?她情愿死也不愿忍受碰触他的身体。
“放开我,不要碰我!”当他的手像触碰一个易碎的搪瓷娃娃般摩挲着她的头发,她顿觉头皮发毛的惊叫,反射性的双手就朝他胸膛大力推去——“哎哟!”她痛得软瘫在他坚硬结实的胸膛上。
“还是这么不自量力,我的香妃。”半眯着眼,他看着她因疼而扭曲的小脸在他怀中不住喘着气。笨女孩!就算想反抗他也不该忘记自己身上带着伤,但,他竟觉得自己更想纵容她的不识时务和愚蠢。
“我不是你的香妃,我告诉——”顾不得手臂的剧烈痛楚,她为他那一句极其亲昵又蕴含占有意味的称呼气红了脸!抬起头,不甘心地反驳。或许她不自量力,但她绝不坐以待毙,尤其是要她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什么他的香妃!他真把自己当成万能并妄想一手遮天的黑暗帝王?!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臭黑社会头子,她岳飞可是顶天立地的人,她会让他知道杀掉她才是明智的选择。
“哎……喇。”义正辞严的话还未说出口,手臂赫然加剧的疼痛让她痛呼出声,然声音尽悉被他吞进口中。这是一个不甚美妙的吻,却让她深刻的感到痛不欲生,因为他紧箍住她受伤的手臂让她痛得眼泪冷汗直流,甚至吻到她几乎缺氧欲昏厥时才放开她。
“痛吗?这不过是小意思。记住,我不喜欢我的女人话太多,特别是妄想命令我反抗我。”无视她涕泪纵横的粉脸有多苍白,他微笑着用他一贯慵懒的醉人嗓音说着,紧箍住她手臂的大手温柔的放开,改而搂着她的纤腰,紧紧的将她贴靠在他身上——毫无缝隙。
“那你最好把我的舌头给割了,否则我说的话会多到让你发疯!”喘着气忍着痛楚,她不甘示弱地声明。这个恶魔!她永远都不会成为他喜欢的女人。
对她的声明,他报以大笑。他早该知道她不会这般容易就屈服,若不是她还能激起他不同于别的女人的快感,拥有她让他愉悦,至于她的身份……
“你笑吧,最后你会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她气结地瞪着他,他的反应就不能正常点吗?她这番话是在激怒和挑衅他,结果……最好笑死他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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