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收到了。”马小萌也很谨慎地小声起来,可还是忍不住用拳头小小砸了一下柜台。“你昨天晚上怎么不告诉我?”
“我昨天根本就不知道,直到今天上了飞机bp;“……”马小萌再度凌乱了,根本就没心思回答他的问题,满脑子都是:宋楠为什么要这么待她?应该绝不是吃饱了撑得逗她玩儿、拿她取乐吧?
“小姐,手续已经办好了。这是你们的证件和房卡,欢迎入琢酒店。”酒店接待员微笑着把一摞护照、身份证等递回给呈痴傻状的马小萌。
“呃?哦!”马小萌晕晕乎乎地接过东西,又晕晕乎乎地分发给各人。
“小门……”朝电梯走去的时候,宋桦忧心忡忡地拽了拽马小萌的大衣袖子。
“嘘!别说话,我在思考。”马小萌很严肃地低声制止了他。她真的在很认真地思考……思考着要不要乘电梯到顶楼,然后从那儿跳下去。咳咳,她已经晕得没别的想法了。
等马小萌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家时已是晚上七点了。
爸妈一起给她开的门,脸上都带着明显的笑意。
屋子里弥漫着深藏在马小萌记忆深处的炸牛肉丸子和鸡蛋饼的香味。于是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浓重的委屈在瞬间就把她给击倒了,热泪盈眶地一把抱住妈妈、给了她一个熊抱。
妈妈很诧异,一边咧着嘴呵呵笑着轻轻拍打女儿的背,一边疑惑地看了看站在一边、脸上同样震惊且忧郁的爸爸。
抱了好一会儿,马小萌抽抽鼻子松开了妈妈,迟疑了一下,耷拉着脑袋蹭到爸爸面前嘟囔了一声:“爸。”
爸爸做了个深呼吸,终究还是没有贸贸然地拥抱女儿,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拍拍她低垂的脑袋道:“去洗洗手,来吃饭吧!”
洗手的时候,马小萌流泪了,谈不上是什么冰释前嫌的泪水,只是因为……她回家了!
如果有人问马小萌对父亲的最美好记忆是什么的话,她头一件想起的必然是他做的香喷喷的牛肉丸子。丸子的形状个个都小而圆、一般大,肉剁得细腻而不烂糊,味儿调得鲜美而不过重,炸得酥透而不焦……总之就是各种好吃,绝对可以拿到餐馆里去做招牌
菜。
鸡蛋饼是妈妈的拿手菜……据称是她娘家的秘制配方,以往每回家里有喜庆事或者过年、待客的时候她都会做这道主食。大大的,薄薄的、煎得整体金黄、两面稍带点焦褐色,吃起来喷香松软,是马小萌吃过的最好吃的鸡蛋饼之一……不是她挑剔,而是鸡蛋饼这门学问博大精深、而且全国各地都有不同的风味和制作工艺,真的很难取舍。
于是,马小萌吃得很愉快很投入,吃第二张鸡蛋饼的时候索性像小时候一样在饼上放上牛肉丸子和炒土豆丝,卷一卷就一呼噜塞进嘴里。
“唉!”爸爸暗暗低叹了一声,很无奈却又颇欣慰地看着照理说应该是娉娉婷婷、斯斯文文的女儿如是这般地狼吞虎咽。
妈妈看女儿吃得很pp,于是小声问:“小萌,有男朋友了没?”
“咳咳咳!”马小萌呛到了。
“哎哟,慢点,没人跟你抢!”妈妈又是内疚又是埋怨地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马小萌一边喘气一边摇头,接过爸爸盛给她的老鸡汤喝了一大口才觉得好些。
“b城的男孩子应该都很不错的呀!”妈妈眯缝着眼睛短暂回忆了一下,然后就摇摇头直切正题道:“你还记得静姨不?”
“静姨?”马小萌想了想,慢吞吞地点了点头。静姨是妈妈打小就结交的闺密,也是上海人,后来嫁到美国去了。前两年听妈妈说她得了大病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妈妈特意飞去美国呆了两个多月、直到她好转才回来。她对静姨的印象并不深,记忆清晰的只有两次:一次是她随妈妈移居加拿大后没多久静姨就特地从纽约飞来看过她们一回、在她家住了几天,还带了很多礼物给她。另一次是在哥哥的葬礼期间见过她一回,一直都陪在妈妈的身边默默地掉眼泪,哭得很伤心、看起来就像是她的儿子过世了。印象中,静姨是个很漂亮很温柔的女人,比妈妈还漂亮还温柔。
“你还记得静姨的大儿子吗?你以前还叫他大哥哥的?”妈妈对着她笑得循循善诱的样子。
马小萌的思维和表情都空白了。静姨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的事她从妈妈那儿听说过,也记得静姨是由她的大儿子陪着来参加哥哥的葬礼的。但那时她早已失落了半颗心,而且从肿胀的眼睛里看出去的世界似乎都是灰暗的,所以压根就不记得这个“大哥哥”是神马人物了……但她肯定自己之所以会这么叫他肯定是妈妈关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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