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问了!”马小萌不乐意了,扭了扭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啊?还要我老实回答你。什么木材啊?”
“……”宣小磊微张着嘴仰视着她,要抓狂了……擦,难道他的口齿这么不清嘛?还木材?木材关他毛事啊?“马小呆,”他再度吸气,感觉自己的胸口都要爆了,急忙克制地顿了顿、颤巍巍地指着房门道:“给我该干嘛干嘛去,立刻消失!”得,嗓音还是有点失控了。
看着他明显压抑的表情和伸得笔直的手臂,马小萌觉得自己最好还是听他的,于是委委屈屈地扭头走了。走没两步就愣住了,转身问:“嗯……我该干嘛去呀?”她没事要干啊!春节后没多久宣少爷就找了个钟点工来,每周一三五下午上门收拾屋子、洗洗涮涮,把个豆腐干大小的小窝收拾得窗明几净、纤毫不染的,省了她老大的功夫和体力了。虽说还有点洗衣服的活儿要干,可积压的活计在她今天起床后就干完了呀!
“你……”宣小磊此时终于深刻体会了一把啥叫怒发冲冠。“做饭去!你看看这都几点了,你打算饿死你老公啊?”
“哦!”马小萌嘟着嘴应了一声,一边因为听到他说的“马小呆、老公”之类的词儿而略感欣慰,一边也觉着更委屈了……啊喂,他俩的上顿才吃了没多久好不好?不过秉着审时度势的态度,她还是顺从地又往外走。可刚走到门口就又傻眼了,再次扭头问:“咱什么时候在家做过晚饭啦?再说家里没东西可做呀!”她跟宣小磊都不擅厨,平时在家顶多就是煮个粥、弄点微波或者速冻食品什么的,几乎没在家起过油锅……也因此,小窝的厨房还是干净得像样板房。而今天的上顿已经把家里的存粮给消灭干净了、除了半袋大米之外连颗鸡蛋都没剩下,当时吃的时候他俩还商议着得去超市大采购一次的事儿呢!
“我说马笨蛋,你还能再笨点儿不?”宣小磊忍无可忍地爆发了,捶着床垫冲她吼:“我就是想一个人清净会儿行不?”
马小萌被他冷不丁的一嗓子给吓了一跳,毫不耽搁地刺溜一下窜了出去。好吧,她承认自己不是个插科打诨的料儿,紧要关头没法让他真正消火
。何况认识他这么多年了,她从未见他……用那样哀求的眼神看她。
要没事儿找事儿其实并不难。
马小萌一出卧室就先打电话叫了宣少爷爱吃的超级至尊披萨外加两人份的田园沙拉和一人一个浓汤,然后又给电水壶接上水、准备待会儿给他换杯新茶进去。
认认真真地等水开的时候,她的脑袋灵光一现地开了窍……她突然知道“慕残”二字该怎么写了,紧跟着就领悟了这个词儿是什么意思,也立马就明白了宣小磊刚才何以会拿那种痛苦但却带着明显的猜忌的语气问她那样的问题了。
其实,她知道啥叫“慕残”。只不过她知道的一直只是个英文单词而已、从没把它跟汉译配上对过。
年前她还在加拿大无忧无虑地念高一的时候,经同学介绍误打误撞地上过一个内容叫她到现在回想起来心里头还有些不舒服的网站。不得不说一句题外话:在国外上网要比国内自由得多,各种离奇古怪的网站都有,不会被屏蔽掉,而她当初上过的那个网站在国内就属于铁定会被屏蔽的一个。
那个网站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个色/情网站,但主角却不是普通常见的那些衣着单薄、搔首弄姿的男女,而是各种肢体残疾的人……也就是多少跟宣少爷有点共通点的人。网站的受众也是非主流的,而是对各种或特定种类的残疾人怀有一定性/幻想的人……也就是宣小磊刚才所说的慕残者、当初跟她说的那个所谓奇怪的“圈子”里的人。
马小萌还清楚地记得那次误闯该网站时的惊骇和恐惧,浏览了不到一分钟便忙不迭地下了线、关了电脑,随后就鸵鸟一样躲进被子里恶寒了好一阵。期间还时不时地撩开被子不放心地看一眼电脑是否彻底关机了,又会留心听一听房门外是否有妈妈刚刚打她房门口离去的脚步声。自此,她再没敢上过那个网站,以后遇到类似的也会立刻关掉窗口。
而现在,她万没想到宣小磊竟会疑心她是个慕残者。
难道他忘了他俩认识了多久才在一起的么?有那么久的友情做铺垫才迂回曲折地成就了他俩今时今日的耳鬓厮磨,可这些岁月累积起来的基础竟如此脆弱、抵不过一日一时的挫折。
顿时,她的心里油生出一股情何以堪的苦楚,跟着就震怒了。
她风驰电掣地冲进卧室,在宣小磊又惊又怒的注视下冲到书桌边七手八脚地拽出塞在桌下边的包包,使劲地在里面掏啊掏,一心想找到那个被她好好藏着的盘……之所以把它藏在包里随身带着是因为她觉得放在哪儿都不安全,而后来她便将它彻底忘
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