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宁惊慌失措地后退一步,那一瞬,她羞耻大于惊诧。
纯净健康的肤色,眉目开阔,嘴角荡漾着好看的弧线。她被迫与他对视,刹那之间仿佛有一道精光射进她的内心,如此灼热,满是一种沧海桑田的意味。她不禁遁去所有应该做出的反应,全部付与怔忡。后来她不止一次地后悔。
她都忘记了应该在邂逅之际,倾城一笑。
他却没忘记微笑,并且帮尴尬的她找台阶下,温柔地说:
“人总会在镜子面前做出不寻常的事情来,我一直固执地认为,梵高是在镜子的催促下,割着自己的耳朵,镜子不肯替他修补所有的缺陷,梵高只能使那缺陷更加完美。还有李白,他每照一次镜子,头发胡子就白掉一些,忧伤也深重一些。”
她听清楚了,耳朵顿时充血似的“嗡嗡”作响,“你是,穆神父?”
就是那个用声音便足以把她征服、刚刚听她忏悔的穆神父。
她觉得喉头干涩,又不便先咳声嗽,咬牙回答:
“说得也是,贾瑞也曾经得到一面很难得的镜子,祛病疗伤,清心明目,只是贾瑞那时正患着严重的情感性精神病,欲海无边,回头是岸,镜子本来可以使他醍醐灌顶,但他在对镜的时候,不是忏悔,而是说出了自己的欲望。”
欲海无边,回头是岸,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头是岸呢?
正文22、撞破孽欲情
火温暖我们,谁知道火的寒意?
水滋润我们,而我们并不知道水的渴意。
音乐从琴弦上漫过,琴弦陷入更深的孤寂。
桥弓着腰,将道路背过去,河流同情它渐渐苍老的身影。
太阳哺育我们,而它正在火海中逃亡,我们是隔岸观火的人。
大海不停地为我们制造彼岸的幻象,而它永远沉沦在自己苦涩的盐里。
船送我们上岸,船没有岸。
婴宁也没有岸,欲海无边,除了溺水而死,她别无他途。
她想要发泄这股郁结心情,和穆神父告别后,她便开着那辆保时捷br驶向金融街,直飙到青鸟健身俱乐部。她想做一些运动,出一身汗,卸掉身上的火。
边在诺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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