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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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都裂开来,散成一重,一重,又一重,最后,成芙蓉千朵万朵,心也简单,书也简单。

        而今,婴宁常常会怀念那位说书人,怀念他出类拔萃的说唱艺术,那种妙韵天成的唱白,念白,齐齐追了鼓点阵阵,慢慢失传在现世的电子声光里。

        婴宁感觉,《诗经》所给予她的,好比那位已经消逝了的说书人所给予的——它一直在,也不在了。

        在一个幼童的心灵,启开一个奇特的虚拟世界,留下最初的完好的一笔,算是铺了温厚的底絮,自此,无以忘怀。

        那里始终有一种古典的情绪流淌,可以耗尽一生的时光,直至白了头发。

        收养沈无计的这几天,婴宁突发灵感,沉迷于《诗经》的世界里。

        她在《诗经》的深井边,转了一圈,一圈,又一圈……可是,依旧哀怨人生。

        参不透,又跳不进,被遗于柴扉之外,隔水问樵,风急,浪高,那个樵夫他如何懂得我的现代汉语?他砍了几千年《诗经》里面的柴禾,共计135种。挥挥手,示意他走了。奈何,奈何,奈若何?

        上面的,均是灰烬——说它,是为着找火引子,且将它堆放一处,来慢慢温她今天的柴。

        她构思的“诗经”系列,很快在北京珠宝界引起轰动。

        通过栾骁旗下的宣传包装公司的力荐,迅速因为其具有的浓郁中国元素,而被欧美异域所接受。开始在冰岛北欧到西西里岛南欧的欧洲大陆上纵横驰骋。

        她最富盛名的,是“诗经”系列的“战争与爱情”。

        《诗经》里,有的是说不完道不尽的*关系,除了这种千折百回的*关系,关于打仗的题材,也是好的。在那些打仗的题材之中,处处出其不意。

        那么枯燥的宏大题材里竟然有绵绵不绝的缠绵幽怨。

        念着,是悠远的意趣,有了托物言他的意思——并非“诗言志”,而是为了“顾左右而言他”。这里是“他”,是有了别情——别有怀抱。

        闻一多曾经说,“击鼓”篇里有*情怀。大抵是因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决绝吧?

        婴宁根据《诗经》里的“采薇”篇,创作出无穷细柳的珠宝设计作品。

        “采薇”的前五章没什么出奇,仿佛随军记者的新闻报道,最后,到了最后,这位几千年前的军旅诗人拼尽心力一宕,掷过来一段神来之笔,让后人追摹难及——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婴宁读起来,觉得都是辜负之意。她拿着那本《诗经》,把“采薇”篇读给栾骁听。

        “栾骁,你不觉的吗?我读着,都是辜负的意思。他哀什么?哀一种辜负,战争负了他,更负了远在家乡的那一位。他当真想念家乡而忧心如焚?才不是!”

        栾骁笑起来,把她搂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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