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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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提面命说你父亲不是个好男人,同样的事情一遍又一遍,重复又重复,哪怕你就是对此怀抱着一个疑问的眼神也会被你母亲嫌弃,说她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养了只白眼狼吗?”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你只是活在了自己的苦中不愿意出来,其实世界上还有很多人比你更加悲惨!”

        “这我也知道,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当这种心理自我暗示已经不再有用的时候,那只怪兽就这样直接跑了出来像要把你给活生生撕破!”

        俞秋白又给乔安添上酒,同时也给自己添上,“你身边的人都很新福安康?我记得乔小姐你的工作时记者吧,那一定见过很多悲剧故事,这些都不足以缓解?”

        乔安低下头,又一口喝掉杯中的红酒,“看是看了太多,但是看太多之后,心难免就会麻木了。”

        “这倒也是,人就是很容易习惯的动物。”俞秋白学着乔安也一大口喝掉了自己酒杯中的酒,他今晚本就喝了许多现在又喝,他觉得自己四肢有些轻飘飘,可脑子却突然异常转速变快,过去种种看不透的东西竟然现在通透起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灵光一现?

        “所以说,”乔安对着俞秋白晃晃自己的空酒杯,看他又满上后说:“想你这样非富即贵的人是不会理解我们这种民间疾苦的!”

        他一听,不由嗤笑起来,摇着头道:“你们那是民间疾苦,我难道就不是了么?笑话!世人都说我们好,有着前人打好的殷实家境,走出去可以呼风唤雨,哪里知道我们每天是走在悬空的钢丝上,行错一步便是粉身碎骨!”

        “你啊……”乔安再度喝光杯中物,不禁打了个嗝,“你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典型!像你这样的富二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哪有什么苦!不过都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

        “为赋新词强说愁么?”俞秋白惨淡一笑,“你就是看着自己碗里的苦,听着耳边别人的笑!”

        “这又如何!我喜欢!”红酒后劲儿强,一波一波如同涨潮的大海,不过乔安此刻却是表面故作清醒,实则暗潮澎湃。她眼前的俞秋白还是从一个变成两个,然后又由两个变成四个,像是细胞分裂成倍数增长。

        “所以既然是你喜欢,那就怨不得别人!你自己走的路难道还有别人来替你擦鞋底?”俞秋白看着刚不知不觉喝光的红酒瓶,然后起身想去再拿一瓶出来,不料起身时一个没站稳,向前一倒正好倒在了乔安身上。此时乔安早已就不行,她本来就不善喝酒,今天能撑到这个程度已算了不得,此时突然天上猛然一个重物砸下来,她立马就顺势双眼一闭,睡了过去。在睡下的最后,就听见耳边迷迷糊糊传来一个男人磁性的嗓音说着:“大家都是……知易行难……”

        当晚,俞秋白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小时候刚到纽约,语言不通转学到了新班级没有谁会为了他曾祖父显赫的背景而听他的话,他失去了那些以前曾有的特权。他被那些黑人、白人轮番找茬,每日从他那里掏空他所有的零用钱,他哭着回去找父亲哭诉,最后只得到父亲的一个巴掌,一个狠狠的巴掌!父亲的嘴角一直在不停动、不停动……他听不见父亲具体在说些什么,他只知道他脸颊好痛,好痛……痛到他想对那群黑人、白人竖起中指大声吼叫着!什么家庭显赫?什么气质外表?所有的一切繁荣和安定不过都是假象,正是由于这些假象,这才害得他妈的活的这么凄惨!

        很多好戏已经上演

        那晚做梦的不止俞秋白一个人,乔安也做梦了,只是她没有梦到那些少女情怀总是诗。她只梦到她同乔妈妈、周爸一同去春游,如同以往他们还没离婚时一样。这时候突然遇到了地震,山上的巨石被这么一震滑了下来,她很着急想要逃,可回头一看自己父母,他们全站在安全地方对着她笑,礼貌且疏远地对她说:“安安,没事,没事,你放心……”就在他们说话的一瞬间,巨石压了下来把她压倒了,乔安承受着胸口上的重量,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沉重,而且巨石居然还是温热的,一下子,她反而觉得一直压在这石头下面也还不错,至少很稳定,这已经是最坏下场,还能更坏吗?

        “你们!”

        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穿透了乔安和俞秋白的耳膜,乔安用力闭了闭眼,然后带着几分起床气睁开眼打算找出是谁在扰人清梦!可是这眼一睁看到的不是自己熟悉的天花板而是一个男人,一个长相让她立马要流出鼻血的男人!乔安用力往自己大腿一掐,想看看自己是否做春梦太过现实。

        咦?乔安又用力一掐,怎么不痛?果然她还是在做梦!可下一秒,她彻底清醒了,这一切绝不是梦那么简单!只听压在她身上那个男人倒吸一口冷气,然后看清楚身下所压之人,这才缓缓从她身上起来。俞秋白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然后缓缓回想昨天事情发展的经过。

        一旁站着的人明显不甘心他们这一男一女完全忽略自己所在现场的事实,她又咳了咳说道:“秋白!这是怎么回事?”

        乔安这才注意到一旁站着的中年妇女,裸色系雪纺套装搭上颗颗圆润细滑的乳白色珍珠,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富贵但却又不俗的气质,以乔安多年的记者直觉一看,这女人定然不是什么善男性女!

        “妈,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俞秋白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本应在纽约的母亲,觉得刚才只是发胀的太阳穴现在已经变疼,昨晚怎么就会为了那一点成功而得意忘形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不断自我检讨着,然后又想他同乔安只是睡在了一起又无什么出格举动,于是缓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先把那位乔小姐请出去才是最佳选择,不然真不知道他母亲要说出些什么话来。虽然那些话不至于是国骂,但总归也是会伤人心,他小时候总是见母亲嘴角噙着笑一个个逼退哥哥的女友和妹妹的男友。

        俞母淡淡瞄了一眼乔安,神色不知阴晴。后来不知怎得突然一笑,倒是让俞秋白后背一凉,俞母迈着细碎但优雅的步子走过来轻轻拍了一下乔安的细肩,温婉地笑道:“不知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她的声音不再像刚才那般尖锐如同小提琴听得人寒毛根根战栗,现在她声音就如同温暖的上好玉质,温良熨帖人心。乔安打起自己十二分警觉,恭敬道:“阿姨叫我乔安就好。”

        俞母似笑非笑看了眼想过来说话的俞秋白,用眼神止住他本想前进的步子,然后继续笑着问道:“乔小姐是秋白的朋友?”

        “呃……是邻居。”他和她之间算朋友吗?乔安看了眼变了颜色的俞秋白,心里盘算着俞母到底是要做什么。昨天聊得事情她就隐隐约约记得一些,可从认识到现在乔安把自己的身家全盘托出,而她却一点也摸不清俞秋白的底。今天一看他母亲,哪里像个富一代的老婆,她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贵气和气魄哪里是寻常□能够比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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