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卞鳕达也是机械系的。”聂音向任平觉解释道,脸上已经没有了惊讶,还带着安抚意味,“我刚才就在想什么行李都不带就跑来报道的行为好像以前也只有机械系才发生过。”只不过都发生在男生身上,但看到任平觉仿佛心中大石落地的样子,聂音没再进一步解释,恰到好处就行了。
“既然是同系师妹,那作为师兄肯定是要义不容辞护送到底了,”卞鳕达将胳膊从聂音肩上放下来,对任平觉说,“任师妹要买些什么?我两年前也是空手来报道的,对购买生活用品很有经验,我帮你介绍啊。”
“那真是谢谢卞师兄了。”任平觉说。
“不用,我们走吧,师妹。对了,你把你录取通知书的编号抄给聂音,有些流程他可以帮你走了,省很多事。好歹他也是我们机械系学生会会长,不能让他太闲着。闲着他就到处拈花惹草。”
聂音看着卞鳕达,卞鳕达当没看到他的注目礼,当面诋毁得很开心。
“那真是太谢谢师兄们了。”任平觉说。
“任师妹是从东门进来的吧?”聂音好笑道。
“啊?是……”
“我就说应该四个门都布置人的吧。”卞鳕达。
聂音睨着他:“让你们迎接新生你们溜得一个比一个快,南西北三道门能凑够人手就很奇迹了,要不明年你去?”
“请问,布置人做什么?”任平觉推敲问这个问题不会有不正常,于是她问了。
“就是挂个大招牌去接机械系的女性新生,”聂音说道,“介绍些偷懒的法子,比如卞鳕达刚才说的把编号抄下来,我统一办理一些流程上的事情。”
而东门是四道门里最小的一道,甚至都不算是正式的校门,连学校校名都没挂,出去是小吃一条街,街道很窄又挤,老生们喜欢去,但新生初来乍到很少会走那里,甚至绝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蜕砺大学还有东门。
前几年他们接新生的时候也没管过东门,也从来没漏过女性新生。
啥?男性新生?谁有空管他们。连带女性新生的人手都找不够。虽然机械系女生很少,理论上说应该是众星捧月,带小师妹这种事也应该师兄们抢着要的,事实上,曾经也的确如此,只不过从两年前那届的新生中的某些女生开始,机械系女生的名头算是彻底坏了,连系内的男生都避之惟恐不及。
接新生在机械系成了彻彻底底的烫手山芋——男生们主要怕的不是新师妹,而是怕师姐们因为鄙视他们的不良心思而动手铲除隐患——只有女生们自己同性相护,坚决照料后辈。
“来来来小师妹,这些事情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卞鳕达招着手,“我们现在先去买东西,把宿舍问题解决了,你是要在校内住吧?”一年级规定是必须住校,不过实际来说这规定只意味着必须要交一年的住宿费,至于交了钱后,要不要在外租房子住,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是……反正交了钱。”
“说得好,”卞鳕达赞扬,“绝对不能便宜了学校。”
、室友
这一届机械系共有三百来号人,其中女生共二十八人,任平觉所在的班级连她在内共四个女生,刚好一间宿舍。
任平觉是最早到的一个,将新买的生活用品都整理好后,她靠在窗边,开始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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