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校机械系所有女生的安全都在我的职责范围内。”王月思冷声说。
翁喜欣不安地动了动,她坐在卞鳕达的对面,离卞鳕达和王月思的距离和是最短的,也最受他们针锋相对气场的影响。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打情骂俏?任平觉走神。
聂音暗自叹了口气,认命站起来打圆场。
“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来找我。我的宿舍楼就在你们的隔壁,201寝,”王月思最后对两个女生说,“翁喜欣已经有我的电话号码了,这位师妹是任平觉吧,可以把你的手机号给我吗?”
王月思说话的速度很快,虽然看得出来很真诚,但略带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觉,稍微显得太强势了些。任平觉倒并不在意别人的态度,但她还是感到了不自在,因为,她没有准备手机。
大学生没有手机说出来会不会很奇怪呢?
任平觉为难,她倒是能立刻变出一个手机来,号码齐备话费充足,但问题是大夏天的她突发奇想扮清纯了一把,穿着连衣裙,没有衣兜她也没拿背包,身上所带的东西一目了然只有一串钥匙和一张饭卡套在手上,她要从哪里凭空摸出这个变出来的手机呢?
但师姐还在等她回应,任平觉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任师妹也是进大学后新换的手机和手机号吧,所以还不记得号码?”聂音突然说道。
好理由啊。任平觉内心赞道,顺着就接下去:“是啊,手机又忘了带了,放在寝室里,我回寝以后打给王师姐吧,正好翁喜欣有师姐的电话。”
“也行。”王月思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看向了卞鳕达。
“看什么看?”卞鳕达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我这里也没有任师妹的电话号码,你还真以为我逮着谁都第一时间要号码啊?”
任平觉心中汗了一下,之前约一起吃饭也只是约定了时间和地点,卞鳕达没提她也忘了要交换个联系方式以防找不到人,要是早想到这茬她早就把手机准备好了,哎哎,经验不足经验不足。
不过最关键的是在自己适应完全之前她一定要随身带包,万一漏了什么东西,还可以假装从包里取嘛。她虽然是万能的,但她也需要掩饰以便伪装为正常……呸呸呸,她就是正常人,跟所有人一样正常。
报道完后,首先并不是上课,而是军训。
“想想就觉得累啊。”石悠缓说。石悠缓就是与任平觉同寝的本市人,如卞鳕达预料的最后一刻才慢吞吞到学校报道,总给人一种懒洋洋没精打采的感觉,每天比其他三人都早睡都晚起。清醒的时候常常都在发呆,要不就是对着电脑玩一些不太动脑的小游戏。
“正好可以治你的懒病。”任平觉的最后一个室友李直励说。与石悠缓恰恰相反,李直励是个很勤奋的人,有着几近刻板的作息,在拿到新课本后第一时间便开始了预习——真正的预习,而不是像很多人那样出于新鲜感草草翻翻书。作学习笔记、演算,写满字的稿纸比翻过的课本页码厚多了。
翁喜欣嘟囔着‘会晒黑啊’,准备了多瓶防晒霜等保养品。
虽然不想承认,但任平觉还是得说,自己脱离学生时代实在太久了,再说她经历过的学生时代都是许多年以前的模板,她已经不太能了解现在的学生该是个什么样子,就她的三个室友来说,是三种完全不同的风格,让她又是惆怅又是安心。
惆怅的是她没有模板可以参照,安心的是她就算有出格的举动也可以理解为个性。
顶多就算个怪人,怪人也是很正常人的一种嘛,其实工科女生中怪人还是很多的,多到任平觉已经完全相信自己可以泯灭于众人。
“听说了吗,有人看见鬼了。”结束了一天的军训,翁喜欣神神秘秘地对三个室友说。她们四个军训的寝室也是相同的,与她们同一间寝室的还有四个外语系的女生,不过交集不是很多,那四位通常都只在熄灯前才从其他寝室回来。
李直励对于翁喜欣的小道消息给了两个字的回应:“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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