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任平觉莫名其妙地看着聂循调,“别的灵能力者怎样跟你有什么相关?什么时候开始灵术师这么热心为同类服务了?怎么一不留神我就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了呢?”
“顾现的引导灵力!”聂循调拍桌子,“现在一个胡茹只是把她自己整得精神衰弱也就罢了。柯戴福呢?隔三差五就折腾的大堆人鸡飞狗跳。再让顾现这么无约束无意识地引导出他人的灵力,蜕励大学还怎么提供给兄长大人安心生活学习的环境!作为刺激出顾现灵力的人,你不该为自己的行为善后吗?!”
“你无法安心生活学习了吗?”任平觉问聂音。
聂音着实不想参与这两人的交谈,确切地说,他着实不忍看见自家弟弟火冒三丈而让他火冒三丈的人却全无感触。
灵术师的强弱划分太绝对有时候真的很麻烦,力量不足根本没有话语权,任平觉肯待在这里听时不时还应个声已经很给面子了,换个脾气暴躁的循调只有养伤的份儿——好在,看在循调还年少的面子上,一般应该不会有前辈下杀手,哪怕再不屑他的说话。
“顾现有多大的潜力?”聂音叹着气问,“她的引导灵力在没有训练的情况下能达到什么程度?”
“四年下来……校内应该不会存在有灵力潜质却没引导出来的。”任平觉说。
真正的灵术师不多,但其实有灵力潜质的人不算少,大概能占总人口的百分之一,虽然觉醒后力量强弱千差万别,但哪怕在蜕励大学中以千分之一来计算,聂音也可以想见未来的混乱。
当然,他快毕业了,可以不管,但考虑到自己很可能留校读硕士……
“循调,你回家一趟,封印引导灵力的方法有记录……”聂音顿了顿,又道,“以你现在的能力要完成封印比较困难,所以实施的时候再请一位长辈来帮忙吧,如果爸愿意出手的话最好。”
聂循调立刻领命。
任平觉伸了个懒腰:“既然如此,我完全撒手似乎有点不太好意思,我就来处理胡茹这边吧。”
聂循调一声冷哼,任平觉笑眯眯地拍拍他的头。
胡茹总觉得那个梦太过真实,仿佛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没有什么梦会清晰到连每个人衣服上的纹饰都在醒来后记得一清二楚,或者该说,哪怕是亲身经历过,那种程度的细节要全部记住也过于苛求了。
胡茹昏昏沉沉地爬着楼梯,没有注意到前后都没有人,周围的声音也突然完全消失,直到一个若有似无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宽大的黑色斗篷包裹住全身,看不出身形,看不见脸。
“做个选择吧。”
连说话的声音都飘忽得难以辨识远近更遑论音调,能听懂,但仿佛不是靠双耳在听。
胡茹皱着眉思索着这到底是谁,然后突然发现自己似乎由于长时间各种原因的惶惑不安,在面对这么一个诡异的人在身处这么一个诡异的环境——她终于发现周围应该有的往来同学都不见了——她居然没有觉得半点恐惧或慌乱,真实的压迫感甚至不及一个噩梦。
“继续敏锐地察觉周围的灵气变动甚至通过梦境经历他人的过去,从不可控,到自行控制;或者直接放弃这个力量,现在就能重新安心生活,不会被找不出来由的慌乱环绕也不会有仿若真实的噩梦。”斗篷下,有声音传出,分不出性别,事实上,胡茹也不确定声音是不是真的出自斗篷下那人。
“选择吧。”就在胡茹还在试图分辨的时候,那人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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