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昀揉没有应声,双眼始终看着齐烙,等他点头同意让她自己进去。
最后齐烙没说一句话,而是直接转身离开。
施昀揉不由自主的目送他离开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这才心情低落的将视线收回,伸手抱起儿子走向加护病房。
「你要把这孩子也带进去?」齐母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
「我是爷爷的孙女,这是我的孩子,也是爷爷的曾孙,我想让爷爷看看他。」她说,理由有一点牵强,但勉强说得通。
齐母突然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怀里的小念綦,看得她不由自主的停止呼吸,还以为她看出了什么端倪。
「好吧,只要孩子不吵不闹就行。这孩子长得很福相,也许爷爷看了精神会转好,就此度过难关也不一定。待会儿我帮你跟护士说一声。」齐母说。
闻言,施昀揉暗地里松了一大口气,真的是差点没把她给吓坏了。
「谢谢。」她说,抬头看向加护病房的方向,心念着:爷爷,待会儿您就能见到您的曾孙了,再等一会儿,等我们喔。
齐烙搭乘电梯来到一楼,马不停蹄的往大门外的方向走去,因为此时此刻的他很想抽烟,迫切想抽。
说来可笑,他在青少年叛逆期没学会抽烟,在进入家族企业承受庞大的压力时也没学会抽,在面对许多客户在他面前吞云吐雾、百般引诱下仍没染上这不良嗜好,但最后却为了她,为了一个不告而别、让自己伤心欲绝的女人学会了抽烟。
烟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人体无一丝益处,味道更是辛辣呛鼻,说恶心难闻也不为过,所以一直以来他才会坚持不碰。
可是最后,却因为她而功亏一篑。
他永远记得那一天,在经过了一个月,用尽一切办法仍找寻不到她之后,他接受了她离开的事实。
他想不透的是,她既然选择了离开,又为什么在临走前将自己的初夜献给他呢?
这个疑惑就像附骨之疽般日夜啃食着他,让他无能为力,心情始终郁郁寡欢,感觉既闷又堵,只能借酒浇愁来让自己暂时遗忘。只是如果连酒都起不了作用,让自己遗忘不了她,反而更想念呢,他该怎么办?
坐在烟雾弥漫的pb里,坐在身旁与他同病相怜的新朋友递来了一根香烟,他看着那根有着细长洁白外观的香烟一会儿,终于伸手接了过来,然后再接过打火机将它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大口。
瞬间,他就被冲入喉咙、鼻间的辛辣烟味整个呛咳了起来。他咳到上气不接下气,咳到眼泪从眼底喷了出来,泪流不止。
那一天他抽了他人生的第一根香烟,并从此染上了抽烟这个恶习,戒也戒不掉。因为只要想到她,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抽烟,而想她却早已变成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两年多来,他想她的次数就算没有破万也有数千次,其中对于他们重逢的画面更假想了无数种。
例如在他开车的时候,在路上惊鸿一瞥的遇见;例如在街角的咖啡店、面包店、小吃店;例如再次在百货公司的男厕里;例如她突然出现,就这么笔直的走到他面前等等。
他想了许多,假设了许多,期待了许多,等着的就是她的出现。
而今她终于出现了,却是以他从未想过的方式,带着老公与儿子,一家和乐的出现在他面前,这叫他如何承受、如何接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