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五内俱焚的痛,是他!他没有保护好她!
「该死的!」他语音疮哑,心痛得都快要死了。
「爷,我拿到钥匙了,我替世子妃解开手铐!」纪雷强硬的抢来钥匙,看着全身几乎成了血人的她,也很不忍。
她以颤抖的声音道:「痛……好痛……」
「没事了,没事了。」袁檡想紧紧地抱着她,又怕弄痛了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捧着她,让她得以依偎在他怀中。
纪雷小心的打开手镣脚铐,又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衣替她盖上,而小曼已经在旁边哭惨了。
「我带你回家了。」袁檡哽咽的看着妻子道。
在另一边,徐父说完儿子的种种错事,涕泗纵横的哭倒在地。
袁檡抱着妻子,愤恨的瞪着那些面露心虚与不安的百姓。
空气像是冻结了,安安静静地,谁也不敢动,而那双黑眸像是要将他们——撕裂似的,有人连呼吸也不敢太大声,感觉好像连风都静止了。
然後,袁檡看见叶飞出现,知道他会处理善後,便抱着妻子上了马背,而她仅是虚弱地擡头看他一眼,安心一笑後,随即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醒了!醒了。」
在马背上昏厥过去的严沁亮在昏迷的一天一夜後,终於苏醒过来。
她躺在床上,全身早已梳洗干净,但脸上、头上都有伤,就连身上也有,她已怀有身孕了,只是没人知道,就连她自己也不知情。
幸好御医把了脉,指她身上大多是皮肉伤、气血虚了些,不碍事,只要好好调养即可。
「不过御医也说了,有些药因你怀了孩子不能用,这一身的皮肉伤可能得让你疼上一阵子了。」袁檡布着血丝的黑眸深深地凝睇着躺在床榻上的妻子,望着她脸上、额上的伤,喉头不由得紧缩着,眼眶微微泛着泪光,「对不起……我来不及回来保护你……」
她虚弱的摇头,伸出手,「我们有孩子了?」
「嗯,我们的孩子。」他回以一笑,立即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握住。
他们根本无视房里站了满满的人。
小曼跟纪雷也握紧了手,目光看着两位主子,脸上也是笑意满满。
袁谦夫妇更是笑中带泪,总算是否极泰来啊。
「可是——没事了吗?」严沁亮这才突然想到自己怎麽会逃过一劫。
「发生很多事,但不急,我会慢慢说给你听,可是——」袁檡布满血丝的黑眸充满着愤怒,「任何人,只要是昨天对你丢了石头、丢了任何东西的人,这一生,我都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的!」
「完了,也有开始记恨了。」小曼小小声地说着,「可是这是应该的,我也要向爷看齐,伤了主子的人,就是我的仇人!」
纪雷小小力的拍了她额头一下,眼神却是宠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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