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一身的污迹,撇嘴。手挣了挣,箍得死紧死紧的。“赵总,你松一松手,我去清理一下,顺便拿毛巾给你敷一敷。”
赵言之不应话也不松手,像睡着了一般。
没有办法,我只好用另外一只手去逐个逐个地扳他的手指,可才扳第一个,他另外一只手就伸了过来,把我另外那只手也死死抓住了。我是无辜的呀……哭死……动一动,揣紧紧的。好吧,我投降了,不和喝醉的人计较。我在地板上坐下来,等着他睡熟了手自然松开来。
等啊等,时间过得极慢,我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了,但赵言之的手却没有松半分。扭头看向门口,同样没有动静,汪森去买药也买了一个世纪了,还没回来。
“赵总,你好点吗?”我终于忍不住了,问道。
没有回音。
“赵总,你松一松手,我保证不走。”这是什么话……我连自己也黑线了……
继续寂静。
坐得屁股疼,便挪了挪身体,后背碰到赵言之的身体,没有反应,大概睡死了,我赶紧把手一挣,果然就解放了。转了转手腕,还没站起来,便听到一句轻飘飘的别走,好吗。我凑过去看他的眼睛,闭着的,大概是梦到以前的情人了吧。于是起来去草草把裙子清理一下,拿着拖把回来弄地板时发现赵总赵老板他醒了,正端正地靠坐在床上看我。
“赵总,醒了啊?”我觉得汪森不在,就我一个有些尴尬。为了让我的新裙子牺牲得更有价值些,我狗腿地说:“赵总有没哪不舒服?头还晕吗?能走吗?算了,还是我拿东西过来让你簌簌口,擦把脸吧。别洗澡了,睡醒明天再说。地板我会给你弄干净的,放心。”
“对不起,把你裙子弄脏了。”
“没事没事,回去洗干净就好了。”我他妈的真是昧着良心说话,这裙子是报废掉了。
“汪森呢?”
“汪经理去给你买药去了。”我看看时间,已经去了快两个小时还没回来,难不成半路上醉倒了?“我给你打个电话给他吧。”
赵言之点点头,然后扶着墙下床去洗手间,虽然脚步还是有些虚浮,但还能延着墙壁走条直线。
我飞奔到赵言之身边,声音响亮地说:“赵总要刷牙洗脸吗?我扶你去。”
“不用,我上厕所。”
“……”
“你打个电话给汪森,叫他不用买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没事。”赵言之走到浴室门口,又回头对我说:“对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说完便关了门。
我是像早点回去来着,但碰上这档子事,就要做到底。于是我把赵言之吐得一塌糊涂的地方全清理干净了,才敲了敲门,告诉他我回去了。想想不够,又故作姿态地补了句,当心点,有事打电话给我,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家。
在路上打汪森的电话,一遍两遍三遍,一直无人接听。“难道真被我这乌鸦嘴说中,倒在半路上?”说完又觉得自己太坏,千杯不醉绝不是浪得虚名的。
第二日汪森才给我回电话。原来他坐的出租追尾出事了,他额头撞了个洞,当场晕过去了,幸好不是大伤,就包扎了下回家了。我用极其尊敬的语气跟他说好好养伤之类的话,在心里哀叹,他怎么比我还霉,霉球一个……
星期一快下班的时候,赵言之打内线让我过去他办公室一趟。我估摸着是说他醉酒那事,但面上还是装模作样地问同事问经理知不知道有啥任务。他们都说不知道,于是我装作忐忑,其实内心雀跃地走去等电梯。一边等一边想,不霉不霉,一点也不霉,老板我等着你赞美,啦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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