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宫里头庆功宴,再来的大夥儿为他庆贺,就这麽又热闹了半个月,等到空时,才想起来尚有一事悬而未决。
〃今天去别苑。〃只丢下这麽句话,裴若谷便知道主子今天是去教训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的。
这颖姑娘也算得上苑子里的〃老人儿〃了,进苑里已然三年,易斐已经对她失了兴趣。本来嘛,这样的家妓,三年五载失了风华,还要她做什麽。苑里管事的只要奏报给他,他都会应允给她们些钱财打发了。可一日未恩准她离开,就一日是他易斐的人!胆敢背著他偷人?!是活腻味了不成!
〃爷?!您怎麽来了?〃颖姑娘显然很是吃惊,大半年未曾来过一回,今天突然就来了,是为何意?心里不免慌张。
〃哼,你当然是不希望我来了!把这贱人给我吊起来!〃找了张椅子坐下,冷静地看著她失措的样子。
〃是!〃
动手的是苑子里的家丁,裴若谷只是陪侍在侧,这种事还是不需他亲自动手的。
〃爷?!您这是。。。。。。您这是做什麽?!〃
〃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如若敢有所欺瞒,我定叫他们扒了你皮,你信是不信!〃他真的说得出做得到!颖颖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的认真!吓得直点头。
〃我来问你!怎麽认识的他?〃
〃谁?爷您说的是谁?〃这麽没头没尾,虽然能睬到一些,可这心里还盼著不是才好……如果这事叫他知道了,自己定然难逃一死!
易斐没再多言,只向边上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厚实的板子就往她脸上招呼。没挨上两下,这花儿似的娇丫头便受不了了,直求饶。
〃想清楚了?那就把你和应夜之间那点破事儿说道说道吧。〃
〃爷!颖颖知道错了。。。。。。爷。。。。。。〃他果然知道了!她直觉今天难逃一劫!
〃说!〃果真怒了!易斐被她哭得脾气都上来了。
於是她也只有知不不言了。。。。。。
原来她与易斐早些年便认识了。那时她刚从扬州上京,初来乍到时便是挂单在的〃听雨楼〃,那时的她初入风尘,还指著有人能带她脱离苦海,自认得了住在楼下的应夜,便对他心向往之。
只可惜应夜也不过是尊泥菩萨,没过多久,她便离开另觅他处栖身。
一晃过了近四年,那日在花园相逢还以为是上天安排,没成想,竟是祸事的开头!
〃哦。。。。。。这麽说来是你勾引的他?〃
〃不。。。。。。不不不。。。。。。不是的!〃吓得她舌头都打了结,连忙否认,生怕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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