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那不止是我妈,也是你干妈,你能再缺德一点吗?”谢玄看着幽暗的房间,皱皱眉头:“干嘛把窗帘都拉上,生病了要空气流通知道吗?”说着手快就拉开了窗帘,沈仁杰回头制止:“喂……”
命运就是这么偶然,那从窗户进来的第一束日光刚好就不偏不倚地照在他脸上,谢玄瞪大眼睛看了看,然后不怀好意地说:“怎么?最近玩上□了啊?”然后抓住他要观赏那绝美的伤口。
沈仁杰一手把他甩开:“你可以回去上班了。”
这等稍纵即逝的机会谢玄怎会放过:“我就觉得奇怪,你这上班狂怎么就无缘无故请假,昨天还那么矫健,说,是被谁殴打的啊,哥替你讨回公道。”
“关你屁事,快点滚。”沈仁杰怒了。
“到底谁那么彪悍啊?……搜索一下名单也只有一个人,不会真是烈女干的吧?我得回公司立个案侦破一下。”谢玄边走出去做思索状。
“你给我滚回来。”沈仁杰不想他到处询问,以他性格估计等一下就冲过去沈庭那边打听了。刚好他也需要找个咨询对象,这就是牧师大受欢迎的原因了,生活压力太大,谁还没点龌龊事不良嗜好需要被原谅的?于是他把这几天的丰功伟绩简述了一遍。
谢玄张大的嘴足以吞下两颗李子:“这种缺德事你也干得出来啊?”
“我不过是给她点颜色瞧瞧。三十岁还跟三岁一样,以为自己是圣母玛利亚,处处想帮别人。我这是为她后半生着想,希望她汲取教训,活得现实点。”
谢玄认真地看着沈仁杰:“你相信我,你被打真的是活该。”
五(2)
“你觉得我很过分?”沈仁杰瞟了他一眼。
“你觉得呢?”
“我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错是笨。”沈仁杰站了起来,谢玄知道这厮即使知道自己错了也不会承认。更何况他从来的理念是:这个世界没有对错,只有输赢。
谢玄再次沉吟了一番,沈仁杰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惊人之语,谢玄说:“其实我挺喜欢烈女的,剩女贞德啊。”
被定位为蠢材的沈庭今天早上有一场面试,面试官对她很满意,夸她是个人才。假如这次复试没有小人再作祟,估计她进这个公司没问题,而且她相信自己身体力行地把自己的愤怒传达得很到位,他应该不会再乱来。
下午在房里躲过炎炎烈日,待太阳下山,刚刚跨出房门就被高晓微挟持,这几天高晓微一直吵着要去城南天桥上算命,夸耀那里有个算命的算得奇准,刚好她沈庭时运不济,理应去问问鬼神以知天命。沈庭不屑地说:“我才不信,他真这么高人,那该在天上而不是天桥上吧。”高晓微大怒,说要请回一道符咒来封住她的嘴。
沈庭死活被高晓微给扯到了算命的地方。一般来说,算命之人不宜太年轻,因为年轻不止没有亲和力公信力更透露出资浅等不良讯号,这跟国家总统是同一个道理。这个女相士深谙其中道理,把自己扮老了十岁,沈庭在她面前顿时全身闪耀着青春的余晖,俨然回光返照。
算命的女士很认真地看了沈庭的掌纹,然后又仔细研究了她的脸,酝酿神力,最后郑重其事地发言:“你面相手相都很好,能嫁个好丈夫,而且你绝对有张旺夫脸。”她不时在关键字前停顿一会,以深深吊起消费者的好奇心。
沈庭被这突来的喜悦打倒,想了一会才冷静回来:“这是什么话啊,到底到底准不准啊?什么旺夫脸?那如果我没找到丈夫,岂不是白长了这张脸?”
女相士一下子被这个匪夷所思的问题难住了:没有丈夫的旺夫脸到底算不算旺夫脸?职业习惯使然,她连忙为自己开脱:“我都和你说了,你能嫁到一个好丈夫的。这个你不用担心了。”
“真的假的?说得我腾云驾雾的,你过几年还在这里吧,我嫁不到就来找你算账。”沈庭再次质疑,看来女人也不是容易骗的,只不过她们常常热衷于受骗。
算命女士阅人无数,深知碰见罕见极品,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幸亏没跟她界定好丈夫的定义,只要她能嫁出去,以后都还有办法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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